江裕竟然和文哥说了这样的话?
他是有病吗?
因为他喜欢的“她”迟迟没有出来,他这是想把她气走吗?
秦央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和江裕好好谈谈。
而且越快越好。
杜希文顿了一秒,呼吸变得很轻,“难道是真的?”你还喜欢他?
秦央这才急急否认“才没有!”
杜希文嘴角情不自禁的勾了勾。
她的急切,他很满意。
“我还以为……”
秦央笑得力不从心“他怎么可能追求我呢!我们俩可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
杜希文换了只手拿手机,视线还是注视着前方,语气听不出来情绪,但声线还是那般温柔迷人“昨晚,我看他对你倒是挺伤心……”
“额,你一定是看错了!”
杜希文笑了起来,“傻瓜,你在紧张什么?”
“我……”
良久。
“秦央?”
“嗯?”
杜希文又换了只手拿手机,感觉到呼吸无法控制到最自然的状态,他总觉得有点缺氧。
胸口的脉搏好像在扩张,到嘴边的话即将呼之欲出。
但他还在过滤信息。
多余的,累赘的,统统不要。
最好一句话就能达到他要的效果。
可明明那么简单的一句话,他竟然迟疑了。
这种感觉和他七年前第一次踏进real董事会发言的时候一样。
他称这种感觉为紧张。
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杜希文视线从一片白皑皑中收回,落在脚边。
浅咖色的地毯,还有他刚刚换上的拖鞋。
脚底的舒适度没有缓解心脏的喧嚣,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出现在秦央面前。
有些话,可能还是适合当面说。
显得庄重又真诚。
那就不说吧,等到回南城……
“秦央你在和谁打电话呢?我打你电话半天了一直占线!”
阮江西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杜希文松一口气,刚想说“那就先这样”,却听见那边又说——
“江裕送了早餐过来,让我问问你要不要一起?”
一听江裕,杜希文刚刚才松懈的神经一下子又绷紧。
本来想要挂断电话的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挂断!
原本要回南城当面说的话,他现在必须说。
多等一分钟,都是煎熬!
“秦央,我有话要和你说,现在。”他说。
“哦,好。稍等。”秦央捂着话筒,朝突然开门进屋的阮江西喊“我不吃。”
然后又捧着电话继续和文哥通话,“你要和我说什么?”
杜希文目光轻柔,呼吸平缓,把视野里那颗傲立于雪海中的腊梅当成了秦央。
仿佛她就站在自己面前,那样深情的与他对视。
几秒后,他听见自己说“如果我说,我要追求你呢?”
“啊?”
文哥他在说什么?
秦央以为自己刚刚出现了幻听,刚想求证,却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性感又撩人的声音——
“i love you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