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才艰难地开口解释道“明……明长官,您听我解释,古玩店事件我已经都调查清楚了,原本是打算明天一早就向您汇报的,可谁知……”
然而不等梁仲春把话说完,明楼就直接打断了他,“是吗?想不到梁处长不光敬业,办案效率也这么高啊!既如此,那你就说说,调查出了什么结果好了。”
听到这,梁仲春在心里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nbp;&nbp;然后才开口说道“明长官,&nbp;&nbp;南造课长,经过我的调查,&nbp;&nbp;这间古玩店,确实是一家地下军火走私据点,在抓捕行动的当天,明董事长误入抓捕现场,起了误会,底下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明董事长,卑职是寝食难安,自责不已啊!如果要是因为卑职的原因给明董事长带来什么身体疾恙,那真是……”
“好了好了,梁处长,差不多就行了,再说下去可就过犹不及了!”眼见梁仲春越说越是夸张离谱,明楼便连忙截住了他的话,“我家大姐,从十七岁开始执掌明家,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就你手下的那些阿猫阿狗,还不至于把她给吓病了!梁处长大可不必这么自责。”
然而就在梁仲春稍微松了口气的时候,明楼却突然猛地话锋一转,“不过,梁处长说了半天,却只说了我们之间的那个误会,可我要的,是这次事件最终的调查结果!我且问你,既然你已经查出那间古玩店确实是一家地下军火走私的据点,那么他们的货是从哪来的?有多少同伙?还有更重要的,那些货,都卖给谁了?”
“这……这个……”不得不说,明楼那三个问题问得是既刁钻又犀利,顿时就把那梁仲春给问得哑口无言,半天说不出话来。
可即便如此,明楼却还是不依不饶地继续发难道“梁处长,你知不知道,光是那些炸药,就足以把整个宪兵司令部炸个底朝天?可你现在却一问三不知,万一要是出了事,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属……属下……属下……”
“够了!”眼见那梁仲春的双腿已经开始发软,身子也不自觉地哆嗦了起来,一旁的南造云子终于看不下去,用手重重一拍面前的桌子沉声道“梁处长,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们76号就是这么查案的吗?那间古玩店的店老板呢?”
“被……被卑职手下的行动组长陈亮给……给崩了……”
“你说什么?崩了?谁给他的胆子?那个陈亮人呢?立刻把他给我叫来!”
听到这,梁仲春又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回南造课长的话,那个陈亮……已经……已经被卑职就地正法了。”
“你说什么?”此话一出,南造云子便直接拍案而起,用手点指着梁仲春,暴跳如雷地训斥道,“行啊,真行啊!把所有的责任都往死人的头上推,自己是推得一干二净,梁处长果然好手段!可你怎么就不能把你那点小聪明都用到正确的地方去呢?”
“正确的地方?”梁仲春听了不由得一愣,随即便小心翼翼地回道,“卑……卑职愚钝,还请南造课长明……明示。”
不想南造云子却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这还用得着我明示?我问你,谁让你派人跑到法租界去查封裁缝铺的?”
“卑职……卑职知道自己犯了错,所以就想着戴罪立功……”
“好一个戴罪立功,那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个愚蠢至极的想法,彻底打乱了我的‘引蛇出洞’计划,我甚至有些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们这边的,不会是重庆那边派过来的内鬼吧?”
“这……南造课长,卑职对汪主席和天皇陛下的忠心苍天可鉴啊!”这一番话可把那梁仲春给吓坏了,连忙表起了忠心,同时还不忘求助似的看向了一旁稳坐钓鱼台的明楼。
后者这才“勉为其难”地替他说了一句好话,“南造课长,要我说这个梁处长啊,蠢是蠢了点,但是忠诚度还是很可靠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只是被他这么一搅和,我们再想抓那条‘毒蛇’可就难了。”
不想话音未落,那梁仲春便语出惊人,向南造云子和明楼两人报告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讶不已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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