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完美刺杀(1 / 2)

“知道吗?刚刚在门口看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汪处长,还是这套衣服适合你!”

宪兵司令部,南造云子先是打量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汪曼春一眼,然后才笑眯眯地说道。

“汪处长?已经好久没人这么叫我了。”汪曼春冷笑道,“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毕竟我现在已经停职了。”

“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帮你把原本属于你的全都夺回来!”

“我现在只想找回我的孩子,你能帮我吗?南造课长?”

“当然!说句不该说的,或许我真该谢谢那些抗日分子,要不是他们,恐怕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这里半步了吧?”

“南造课长,我……”

“好了,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在家从父,既嫁从夫’,所以我尊重你的选择。”说到这,南造云子难得地动了真情,“知道吗?曼春,打从我入行的第一天起,土肥原老师就对我说过,‘做我们这行的,不会有真正的朋友,也不能有,更不该有。’,但我真的一直都把你当做最知心的朋友来对待,就因为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我从前的影子。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因为朋友之间有些事是无需多言的。”

汪曼春当然知道,南造云子这番话的水分很大,但她能说出来,就已经很是难得了。

想到这,汪曼春便立刻打了一个立正,深深地鞠了一躬,由衷地回道:“多谢南造课长!”

南造云子则摆了摆手,随即便冲着门外喊了一声,“进来!”

话音未落,一个身穿军装,挂着上尉军衔的宪兵便推门走了进来,“课长!”

“曼春,这位是刚刚从武汉调过来的冈村适三上尉,从现在起他和他手下的宪兵小队就全都归你调遣了,直到事情结束!”

此话一出,汪曼春并未多言,只是感激地看了南造云子一眼,随即便转身对冈村招呼道:“带上你的人,跟我走!”

半小时后,一行人就气势汹汹地杀到了特工总部,里面的人一见到汪曼春着架势就立刻纷纷闪到了一旁,生怕迁怒到自己。

而此时被临时委任情报处代理处长的张劲庐正在办公室里向情报处的中高层干部例行训话。

就听到了咣当一声,房门便被人给一脚踹开,顿时就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张劲庐本就是个爱面的女人,见此情景立刻就火往上撞,尖着嗓子咆孝道:“哪个不开眼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闹事?活腻……”

然而刚骂了两句,就看清了来人,于是便赶忙把后面那些更难听的话硬生生地又咽了回去,勉强挤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前倨后恭地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汪处长啊!你这是?”

不想汪曼春却根本就没搭理她,而是快速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朱徽茵的身上。

“朱徽茵!”

“到!”

“立刻召集侦听组所有组员,对整个上海的全部电台进行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的监听!一个也不能漏掉!”

此话一出,不等朱徽茵开口,张劲庐便有意无意地提醒道:“汪处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还在停职待产期间,按照程序……”

“程序?呵!”汪曼春听了不禁冷笑了一声,“代理处长就要有个代理处长的自觉,别以为穿上龙袍自己就是太子了!”

说着汪曼春便已然缓步走到了张劲庐的身边,怒声呵斥了一句,“滚开!”

“你……”那张劲庐刚要说什么,就被汪曼春那快要杀人的眼神给吓得再次憋了回去,只好乖乖地站了起来,退到了一旁。

汪曼春则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从容地掏出钥匙,将办公桌下面的暗格打开,澹定地从里面拿出了自己的配枪,潇洒地别在了腰间。

做完了这些之后,汪曼春这才转头对朱徽茵说道:“还愣着干嘛?这么简单的命令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不,不需要!”朱徽茵刚忙摇头说道,“属下……属下这就去办!”

汪曼春这才点了点头,随即便转身对冈村说道:“留两个人在侦听室门口守着,没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出入!”

“哈依!”

说完,汪曼春便一脸不屑地看了那站在一旁犹如小喽啰一般的张劲庐一眼,随即便头也不回地带着人扬长而去了……

上午十点,尽管自己的贴身护卫笹井三郎迟迟没有归队,但赤木亲之却还是照例带着夫人乘坐着警务处的专车离开了自家官邸,前往中日合作医院进行产检。

可车子刚一开到医院的大门口,就被两个荷枪实弹的日本宪兵给拦了下来。

“出什么事了?”等了好久,赤木亲之才对下车去跟对方交涉的司机问道。

司机则如实回道:“听说是医院早些时候刚刚遭遇了抗日分子的突然袭击。”

“突然袭击?”赤木亲之听了立刻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赶忙立刻追问道,“有人员伤亡吗?”

“那倒没有,据说那帮抗日分子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冲着明副司长的刚刚出生还不到一周的两个孩子来的。”

“你说谁?明副司长?是明楼吗?”

“是的。”

“快!立刻掉头,送我们回去!”

“哈依!”

长官有令,那司机自然不敢怠慢,赶忙调转车头原路返回,可就在车子行至愚园路与地丰路交汇的拐角处的时候,却又一次被拦了下来。

“又怎么了?”

然而话音未落,一个戴着墨镜,身上还披着一件风衣,叼着烟一脸嚣张的男子便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用手敲了敲车窗,一边点烟一边说道:“前方戒严,所有人等一律不得通过!”

“戒严?刚刚不是还没戒严吗?”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