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婉这话说得,没头没尾,钟绪言听了之后直接愣住,“钟婉婉,你这说的是什么鬼话?”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那时候就是个小屁孩儿!”
钟婉婉恨恨道:“我那时候十岁,妈妈去世的时候才三十三岁,身体一直都很好。”
“后来爸把输赢带到家里,还骗我妈说那是他远方亲戚家的妹妹,要在我们家借住。我妈那时候对苏影很好,真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苏影来我们家的一周后,妈妈身体开始出现问题,经常咳嗽。”
“我还记得我问她为什么不去医院,妈妈说她有季节性的花粉过敏,等花粉季节过去了,就会好。”
“可花粉季节过去了,妈妈的花粉过敏一直都没好,她不断咳嗽,还咳得越来越厉害,甚至还咳出了血!”
“妈妈去医院也检查不出问题,咳嗽得越来越严重。”
“我后来发现,每次苏影做糕点,妈妈每次吃完,咳嗽的就会严重,而一旦她不吃糕点了,咳嗽就会得到缓解。”
钟婉婉咬着牙说:“我偷偷拿了妈妈点糕点做试验,我眼睁睁地看着家里的狗在吃第三次的时候,死掉了!”
“我那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妈妈年纪轻轻就去世,是被苏影害的,苏影害死了我们的妈妈!”
钟绪言沉默地看着钟婉婉,“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还是你自己瞎编的?这种事怎么能乱说?”
钟婉婉反驳,“我怎么就瞎说了?我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我没有胡言乱语,我没有瞎说!”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揭发她?为什么不拆穿她的真面目?反而跟她那么亲近?”
钟绪言怒道:“你现在胡说八道有什么用?谁会相信你?你说苏影下毒害死了我们的妈妈,证据呢?”
“钟婉婉,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正在接受调查中,是取保候审的阶段!”
钟婉婉咬牙切齿地看着钟绪言,“你以为我愿意跟苏影那么亲近吗?在我眼中她就是一个杀人犯!”
“你问我当时为什么不拆穿?我当时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你觉得一个十岁的孩子,说这样的话,谁会相信我?!”
钟婉婉眼泪汪汪地看着钟绪言,“更别说就在我实验做完不久,妈妈就去世了。”
“我那时候看到苏影,我觉得她是个恶魔,但我能怎么样呢?”
“妈妈去世不到一周,她就已经搬到了我爸的卧室,跟我爸出双入对,俨然成了家里的女主人!”
钟绪言看着流泪的钟婉婉心情颇为复杂,毕竟在他心目中,他这个姐姐私底下的时候张扬跋扈,几乎很少看到他哭。
钟婉婉仅有的几次在钟绪言面前流泪,都是因为去世的母亲。
难道母亲的去世,确实跟苏影有关吗?
“你说我跟苏影亲近?我当然要跟她亲近了,她害死了我母亲,我不跟她亲近,怎么能替我母亲报仇呢?”
钟绪言又是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钟婉婉拿了抽纸,把脸上的眼泪擦了,微微抬起下巴,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当初苏影不就是故意跟我妈亲近,因为我妈对她没有任何警惕性,下毒害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