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恨地看着温舒,让她顺利带走那小畜生,真是便宜她了!
温舒抱着温肉肉,遮挡自己身上的破烂衣服。
她走到外面,“我唯一的诉求,就是希望跟钟家有关联的人,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她说完,就这样抱着孩子,一瘸一拐地离开。
江远朝的视线落在地上,玻璃碴扎破了她的脚,一路血脚印。
钟婉婉立刻说:“小舅舅,你怎么帮着那个疯女人啊?她刚刚差点烧了我们家,她就是个疯子!”
厉铎开口,“她是不是疯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孩子为什么在钟家?”
钟婉婉赶在苏影开口前解释,“其实她是苏姨的远房亲戚,因为一点误会一直记恨苏姨,苏姨一心想要补偿……”
“孩子被带到钟家,经过孩子父母的同意了吗?”厉铎直接问。
钟婉婉张口结舌,“苏姨其实是想帮她……”
“孩子被带走,孩子家里人谁知道?”
钟婉婉终于被问住,不敢吭声。
苏影也往人后缩。
钟庭松脸色铁青,“阿影,我知道你热心,想帮衬穷亲戚,但有些人不识好歹,这种事以后不要做了,你帮人家,人家不领情,还倒打一耙。”
“我知道了,我就是看她可怜,没想到……”苏影叹口气,一脸痛心。
现在的错都算到她头上了,都怪温舒那个贱丫头,竟然让她这么没面子!
厉铎的视线落在那只平底鞋上,“今儿晚上的宴我就不留了。我还有事,先告辞。”
钟庭松有点急:“阿铎,不用为这种小事扫兴……”
晚上来赴宴的几个贵宾,都是冲着厉铎来的,他走了,客人怎么办?
……
郊外,温舒抱着温肉肉一瘸一拐走在路边,天快黑了,路上车很少。
她越走越慢。
温肉肉搂着她的脖子,软软糯糯地问:“舒舒,累不累啊?”
“不累。舒舒抱着肉肉,特别有力气,可以抱一辈子。”温舒气喘吁吁,故作轻松地问:“刚刚舒舒的演技好不好?肉肉有没有被吓到?”
温肉肉把脸蛋贴过去,蹭了蹭,哼唧着:“舒舒笨,不好。”
他对着温舒的脸蛋使劲亲,“舒舒不怕,肉肉会保护舒舒。”
温舒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她哽咽着,“嗯,我家肉肉是世界上最靠谱的小爷们。”
银色的宾利飞驰从远处驶来,车型像主人一样磅礴强悍,温舒急忙朝路边让了让,车疾驰而过。
温舒拖着脚,抱着肉肉继续往前挪。
那辆开过去的车突然停了下来,后退,退到跟温舒并列的位置。
车窗降下,一只平底鞋扔了出来。
“把鞋穿上,上车。”
他低着头坐在后面,语气像他的人一样,霸道又强势。
温舒警惕地看着他,厉铎眼角余光见她没动静,面无表情地抬头,“不走?”
他这人素来冷心冷情,没那么多过剩的爱心,她不走就是不识抬举。
如果不是今天晚上的事,这女人就算是死路上,他都不会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