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谢时竹从厕所出来,前往了房间,她脚底踩到了一具柔软的身体,谢时竹一愣,然后瘫坐在地,尖叫了一声。
在二楼的陆川听到了声音,连忙坐起身穿上衣服,夏洁被他吵醒,透过窗户外的月光看向男人的背脊,小声问:“你干什么去”
陆川没有理会她,径直出了屋。
夏洁脸上闪过生气,光着脚跟在了他的身后。
陆川闯进谢时竹的房间,看到女人缩在角落肩膀发抖的轮廓,他急忙问:“怎么了”
谢时竹伸出手指了指地上的人。
陆川走了过去,弯下腰查看,发现是罗资阳后,他微微一怔,连忙伸出手指探向罗资阳的鼻子,微弱的呼吸让他松了口气。
“没死。”陆川皱眉,“发生了什么”
谢时竹带着鼻音地说:“我也不知道,我上了个洗手间,回来时他就躺在这里。”
陆川伸手摸着罗资阳的上半身,直到肩膀处有一摊血渍,他深吸气:“我先把他带出去,等早上的时候,看他能不能醒,到时候去附近的医院搜一搜,看有没有药能治他。”
谢时竹哽咽地点头:“好。”
陆川扶着罗资阳出去,夏洁恰好来到,看到他背着晕倒的罗资阳,她愣了愣,急忙问:“这是怎么了”
“没事。”
陆川的语气很冰凉,跟夏洁的对话俨然像是与一个陌生人交流。
夏洁抿了抿唇,跟上了他的脚步。
系统很是迷茫:【宿主,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时竹躺在床上,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她此刻只晓得自己是一个早已经死了的炮灰,其他的一概不知。
早晨,外面传来一阵车声。
谢时竹睁开惺忪的眼皮,屋里已经有了光,今天是晴天。
她的门昨晚就已经坏了,谢时竹伸了个懒腰,侧过身子,一双漂亮的眼睛正直直看着她,眼角的泪痣格外明显。
江逾白唇角带着浅笑:“姐姐,你醒了。”
谢时竹被他吓了一跳,猛地坐起身子。
江逾白弯下的腰站直,这个时候,谢时竹才发现他竟然很高,昨天晚上由于太黑,看得不是很清楚。
“嗯,我好饿。”谢时竹一醒来就感觉胃里的不舒服,她皱着眉,脸上泛着难受。
江逾白看了眼她的小表情,“陆哥找了辆车,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找食物了。”
谢时竹睁大眼睛,瞳孔满是喜色,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收敛住了笑意:“罗资阳他呢”
江逾白沉默些许,“好像还晕着呢。”
陆川从外面进来,看到两人后,有些不耐烦地说:“该出发了。”
江逾白也催促了一下谢时竹:“姐姐快走吧。”
谢时竹连忙起身。
坐上了车,陆川坐在驾驶座上,夏洁坐在他的旁边。
谢时竹跟江逾白则是挤在了车后座,晕了过去的罗资阳被塞在了后备箱里。
车漫无目地开着。
陆川透过后视镜看向江逾白的脸,随后微微蹙眉:“罗资阳怎么会中弹”
江逾白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
陆川冷笑一声:“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但你来了一晚上就发生这样的事。”
话音一落,车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氛,寂静地连几个人的呼吸声也清晰可闻。
陆川以命令的口吻说:“谢时竹,你检查他全身。”
谢时竹一愣,转过头去看江逾白,对方微微蹙眉,脸上有些许悲伤,似乎被陆川不信任的话所影响。
副驾驶的夏洁小声说:“算了吧,不可能是他,他看起来才刚成年啊。”
陆川放在方向盘的手一顿:“快点。”
谢时竹抿了抿唇,朝江逾白无奈一笑,伸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江逾白很瘦,她能摸到对方腰间突起的棱角,再往下就是藏在长裤的双腿。
在谢时竹上下其手的时候,江逾白眼神微沉,捉住了她的手。
谢时竹低头看着江逾白的手背,有几个类似针眼的痕迹,明显时间很长,如果不是靠得近根本发现不了。
很快,江逾白轻轻地松开了她的手,垂下眼帘盯着谢时竹的眼睛,浅笑着说:“姐姐,你摸我大腿内侧干什么”
谢时竹脸色突然一红。
系统:【好家伙,宿主,你这是在占便宜。】
车猛地停下,陆川从驾驶座出来,对着江逾白说:“下车。”
江逾白点了点头,待下车后,陆川亲自在他身上搜刮了一圈,很可惜,什么也没有。
陆川紧拧着眉,重新坐上了车。
江逾白也回到了原位。
车再次行驶,停到了一家超市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