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的走廊只有微弱的光,江聿怀隐约看见来的人是池泽,他微微蹙眉,直到池泽进了谢时竹的休息室,他才从角落处出来。
江聿怀脚步不受控制地走到门前,修长有力的指尖刚触碰到门上,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
女人语气坚定:“池泽,上次你在网上帮我,谢谢,但是请你不要误会,我喜欢你那也仅仅只存在于高中时期,在医院那次,我已经说得很明白,我很早就放下了,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依然可以是高中同学。”
话音一落,江聿怀怔在原地,压在胸口良久的石头终于消失。
池泽似乎在极力克制情绪,屋内凝重诡谲的气息隔着门,江聿怀也依稀察觉。
下一秒,江聿怀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两人同一时间向他看来。
但悲喜却相反。
池泽一脸悲痛,整个人似乎掉入了万丈深渊,没有一点生机。
江聿怀进来后,谢时竹本来抗拒的表情,瞬间转为喜悦,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笑容甜腻:“老板。”
“嗯,”江聿怀迈开长腿来到谢时竹身边,像是宣誓主权一样勾住她消瘦的腰,目视着池泽说,“池总,既然来了,今天我请客。”
池泽凤眼看着两人,发现两人关系格外亲密,以及谢时竹对待自己与江聿怀的差别,刺痛了他的双眸。
“不用了。”
池泽背过身,不去看他们,迈着沉重的脚步推开门,又没入黑暗中。
“老板,负责人给我发消息,让我赶紧上台。”
江聿怀恋恋不舍松开她,点了点头,“好。”
谢时竹刚走到台上,一个女人直接朝她冲了过来,右手握小玻璃瓶,里面装着不知名液体。
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女人扑倒谢时竹,将她按在地上,随即拔下瓶盖,怒瞪着谢时竹说:“你毁了我一生,我要你付出代价。”
谢时竹躺在冰冷的地面,她盯着一脸恨意的女人说:“吴梦,你能走到今天这地步全是你自己一个人造成的。”
吴梦冷笑一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不过是一个底层人,被我顶替是给你面子,可是,你竟然让池泽帮了你,我看要是你这张脸毁了,看你还有什么资本勾引男人。”
台下一片慌乱,有人拍视频,有人震惊,还有人窃窃私语。
但没有一个人出手相救。
毕竟,没人愿意去冒着危险帮一个驻场歌手。
吴梦手里拿的很有可能是硫酸,稍不注意,可能会引火上身。
谢时竹黝黑的瞳仁凝视着她,眼睛里没有一丝恐惧,“吴梦,你这是在毁你自己,如果你知错就改,现在离开,我就当做什么事没发生过。”
“你放屁!”吴梦尖叫一声,嘶吼道,“我们吴家现在变得岌岌可危,全是因为你。”
谢时竹冷笑道:“那只能说你们活该!”
吴梦咬着牙,右手握着的瓶子就往谢时竹脸上倒。
谢时竹双腿都被吴梦用膝盖抵住,她挣扎了一下,但效果微乎其微。
眼看着瓶里的无色水渍要泼向谢时竹眼睛上,台底的众人惊呼一声,将手机举到更高,想要抓拍到最清晰的画面。
骤然,一只骨节修长的手夺走了吴梦的瓶子,又由于太急促,瓶口对准了男人,些许硫酸洒向了男人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