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竹手腕被男人攥得发青,脸色惨白,她似乎无法再挣扎,绝望地看了池泽一眼,平时透亮的眸子,此刻如同死寂。
池泽的心猛地刺痛一下,这种眼神,在很早以前他就见过。
谢时竹因为喜欢他,被几个女生围住,推来推去,见到他经过,那些女生更是激动,想要替池泽教育她。
而她校服口袋的手机掉在池泽脚边,本来就破旧的手机,更是裂开了屏幕。
谢时竹想要捡手机,可她被几个女生欺负,没办法捡到,只能求救地看向池泽,明知池泽厌恶她,但她还是带着希冀,直至池泽抬腿从他破旧手机前走过。
女生的目光瞬间变得黯淡无光,绝望地盯了他几秒。
须臾,那双眼睛与此刻的绝望眼神重叠起来。
池泽深深呼出一口气,他再也不想看到谢时竹用这种神色注视自己。
池泽抬起胳膊,修长的手指紧紧握住男人的手腕,他用尽了全身力量,只听见清脆的咔嚓一声,男人痛苦地哀嚎起来,下意识松开了谢时竹的手。
疼痛让他五官扭曲,脱臼的手腕疼得双腿发麻,他扑腾一下瘫坐在地上。
池泽搂住谢时竹的腰,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怀中,低头睨着痛苦哀叫的男人,眼底闪过阴狠,抬脚踩上了男人另外一只完好无损的手,他不顾男人疯狂的挣扎,冷冷地说:“吴家”
男人这会酒醒了一半,但疼痛让他脑袋一片空白,嘶吼道:“知道就好,你敢动我,你完蛋了。”
跟男人一起喝酒包厢的人,听到声音,急忙跑了出来。
看到吴家那位侄子坐在地上,被人踩着手,瞬间就要替他出头,可抬头,一看见男人阴狠的目光,他们纷纷吓得倒吸凉气。
池泽……
惹谁不好,偏偏惹上海洲的大人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办法。
他们屏气凝神,像一个缩头乌龟一样躲进包间里。
池泽挪开脚,原本阴鹜的眼神,再看向谢时竹转变的担忧,“去医院吧。”
谢时竹摇了摇头。
男人这会终于清醒了一点,抬起头看到的是池泽,他眼神发愣,如同狗爬一样从地上起来,瑟瑟发抖地撑着墙壁,踉跄地跑了。
不过,众人都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几个富二代急忙走过来,围着谢时竹跟池泽,服务员一见事情解决,松了一口气,知道没自己事,担忧看了谢时竹一眼便离开。
从小到大,谢时竹哪享受过被人众星捧月的待遇,她永远都是被遗忘的那一个。
可现在,这几个看不起谢时竹的男人,嘘寒问暖问她需不需要去医院治疗。
谢时竹在心里冷笑一声,势利眼。
池泽这会正烦躁,几个人呶呶不休,让他周身笼罩着阴寒。
富二代识趣地不约而同合上嘴巴,三三两两去了刚才开好的包间。
此刻,楼道只剩他们二人。
谢时竹被他紧紧勾住腰,她挣扎了两下,池泽制止了她的行为,说:“我带你去医院。”
话音一落,不远处拐角位置走来一个男人,他微眯着眼睛,看向亲密的两人,似笑非笑问:“我的员工受伤,怎么能麻烦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