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显示着昨夜是谢时竹的大婚之夜。
谢时竹拉着谢寂在榻边,然后松开了手,起身去把手帕沾湿,又走到男人身边坐下。
她指尖抬起男人的下巴,另外一只手捏着手帕,仔仔细细地给他擦着脸上的血迹。
谢寂放在膝盖的双手收紧,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容颜。
女人的皮肤很白,没有一点瑕疵,宛如美玉。
一双眸子干净透彻,却倒映出他的身影。
因为认真,红唇紧紧抿住,小巧的鼻尖呼出气息温热,喷洒在他的脸颊上。
而谢时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可就是这样一个外表无辜的女人可以掌控一切。
就连仲长遥也被她制服。
谢寂垂下眼帘,这样的皇姐虽然陌生,可是他更喜欢现在的皇姐。
知道自己要什么。
也不再被一个男人蛊惑。
但这样的皇姐是不是也更加清醒?
就连樊缪舟和仲长遥都能拒绝。
何况总惹她生气的自己。
谢寂眼角余光瞥见身下扎眼的红色被褥,他微微一怔。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如果没有出意外,这张床榻就是她和樊缪舟洞房的关键物品。
不知为何,谢寂心口泛酸。
那股消失已久的占有欲再次充斥在脑海,让他有点失智。
谢时竹刚想移开手,一只骨节修长的大掌攥住了她的手腕。
她一怔,有些不解:“我去洗洗手帕,然后再给你擦干净。”
面前的男人不为所动,下一秒,颀长的身躯俯身而下,压住了她。
谢时竹脸色红得很烫,她呼吸一滞,紧张地说:“谢寂……”
她口中的谢寂,此刻正爱怜地摸着她的脸颊,声音沙哑道:“今天是皇姐的大婚之日。”
谢时竹茫然地说:“啊?然后呢?”
谢寂唇角微微一勾,眼底含笑,低低的嗓音令人沉沦。
“既然是臣弟打扰到了皇姐的大婚之日,那也该由臣弟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