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谢时竹拿着他送得成人礼,也就是一把他亲手打造的剑,在血泊里起身。
她听自己的话,利用一身武功与剑法,在所有人放松警惕,没有侍卫情况下,杀了他们。
女人随后又小心翼翼地捡起剑,翘唇一笑:“先生,我做到了。”
下一秒,女人满身是血扑到他的怀里。
仲长遥摸着她的头发,眼神满是贪婪:“嗯。”
万万没有想到,谢时竹把谢寂留了下来。
那个太子,掌握着所有人脉。
直接谢寂失去理智把谢时竹关到了冷宫里。
本来他以为姐弟两反目成仇,但隔了一天,谢时竹又安然无恙地出现。
更让他惊讶的是谢时竹变了。
连带着改变得还有另外一个棋子,明如真。
仲长遥深深呼出一口气,捏紧谢时竹的令牌。
谢时竹他舍不得杀,那就从明如真开始。
*
隔了一天。
朝堂上乱哄哄的。
就跟菜市场一样。
只因为有个衙门的大人冒了出来。
说是当天昼王遇害时,他看到陛下的贴身侍卫出现在了昼王府中。
这一下,谢时竹成了众矢之的。
大人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眼前所见。
紧接着,朝臣们交头接耳,因为明如真是陛下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很有可能是受陛下的指令。
谢时竹捏着眉心,看向了人群中的仲长遥。
男人一脸平静,事不关己。
如果谢时竹没有掌握剧情,估计都以为仲长遥与此事无关。
但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仲长遥在背后操控。
明如真正站在谢时竹身边,她咬了咬唇,一张脸惨白至极。
谢时竹呵斥道:“够了!”
女人凌厉的声音让嘈杂的四周逐渐安静下来。
谢时竹承受着众人质疑的眼神,冷静地轻启红唇:“寡人不是昏君,刘大人说亲眼所见明如真出现在昼王府中,夜里黑暗,你是如何分辨你所说的人是她?”
她的质问让刘大人一愣,突然说不上来。
谢时竹嘲弄道:“还是刘大人故意想要陷害寡人的姐姐。”
一句‘姐姐’令所有人怔住。
闻言,明如真感动得眼圈泛红。
忽然,男人的声音打破了凝重的氛围。
仲长遥向前走了一步,施礼说:“昨日,昼王的妃子前来皇宫,提到了太子令牌一事,如果有人将此事陷害太子,那必然她身上有太子的令牌,因为她能复刻令牌,也不可能只复刻了一个。”
刘大人反应过来,赶紧附和道:“国师所言极是,只要搜身就可以知道臣说得话是真是假。”
话音一落,明如真浑身发麻。
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掉进了国师挖的陷阱。
因为前几日,仲长遥让她去陷害太子,确实给了太子的令牌。
令牌这种象征身份之物,必然不能随意乱扔。
她就一直带在身上,想着以后有机会出宫再扔了。
一旦扔在宫里,被人发现就惹上了祸端。
明如真满眼的难以置信,呆滞地看着底下从容不迫的男人。
仲长遥静静地凝视着她,眸底含着笑意。
似乎在嘲笑她愚蠢。
谢时竹转头看向明如真,从女人脸上看到了视死如归。
她心一紧,知道要凉凉了。
草,这仲长遥城府也太深了。
把她和明如真耍得团团转。
仲长遥抬眸看了刘大人一眼,刘大人连忙要让去搜明如真的身。
谢时竹欲言又止,草,她绝望了。
难道真得要让这心机男得逞了?
明如真往后倒退一步,侍卫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谢时竹很焦灼不安,她刚找到了一个同谋,现在就要没了吗?
忽然之间,朝堂门口出现两个人影。
男人身量修长,嗓音低哑道:“且慢。”
就是这样,全部人的视线看向了殿外。
谢寂灰头土脸的,早已经没有以往的矜贵,墨发也稍有凌乱。
俊美的侧脸沾了血液。
似是时间已久,颜色已经黯淡下去。
他的模样让众臣子震惊不已。
这是捡垃圾去了吗?
搞得这么狼狈。
谢时竹眼睛一亮,看着谢寂就如同看见阿拉丁神灯一样。
谢寂骨节修长的指尖还拽着一个魁梧的男人。
男人虚脱不已,一身的伤,衣裳也破得破,烂得烂,比谢寂还要狼狈。
谢时竹赶紧转移话题:“谢寂,你去哪里了?这又是谁?”
系统吐槽道:【谢寂就跟养的宠物猫一样,每天叼着各式各样的猎物回来送你。】
谢时竹一愣,第一次觉得系统形容得很贴切。
但是谢寂可不是猫,而是狼。
谢寂直接把人扔到了里面,唇角含笑:“皇姐,我曾答应过你,不会饶恕扰乱你计划的山贼。”
谢时竹瞳孔一缩,一脸震惊。
谢寂抬眸扫了仲长遥一眼,漫不经心吐露了几字:“这是抢劫的山贼老大。”
谢时竹猛地坐起来。
牛啊,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