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今天你可不能再这么偏袒陆宥言了,这些年,仗着您的偏宠,你看看他眼里哪还有我们这些叔伯婶婶。”
“我也不知道我们家恬恬怎么招惹他了,就要被他罚去跪祠堂了。”
“那丫头就是傻,心疼她四哥,数落了几句南乔,宥言住院那么长时间,她纪南乔确实连面都没有露过,她敢这么做,怎么,还不让说了这是要在陆家搞一言堂吗不让我们说实话了吗”
今天在被告知陆恬恬在祠堂里面昏死过去的时候,葛静雨一直压抑的情绪彻底炸了出来。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可能不心疼。
之前因为纪南乔那个没了的野种,她女儿就已经跪了一周的祠堂,还被陆宥言发配到了底层去上班,在那里还有人盯着,搞得她女儿跟个犯人一样。
这件事情已经让她又气又恼了,可是毕竟是一条人命,而且是纪南乔的孩子,没人敢闹到陆文觉面前去,她也只能生生忍着。
可是现在眼看着女儿被罚的都昏死在祠堂里面了,她哪里还能就这么息事宁人,自然是要借着这个由头大闹上一场的。
而且今天这件事情,说到底就是嘴上的几句话,她也不怕被陆文觉知道,她现在就是要跟其他几家一起,好好杀杀陆宥言的威风。
因为陆文觉提前叮嘱过,所以陆宥言此刻的情绪并没有太大起伏,只是淡声道,“小婶,老七那个性子,说话不经大脑,没有核实张口就来的习惯,确实要管。”
“都是陆家人,我是可以纵着她,但是她这个性子放纵下去,以后就真的不知道要惹出什么祸端来了。”
“我住院,你们前后来过三次,每次待了十几分钟就走了,因为这个就说南乔没来医院照顾我,是不是过于武断了而且那会南乔自己也生病刚好,是我不许她来回折腾的,老七连原因都不问,上来就这么数落南乔,不该罚吗”
陆宥言说着,目光落在了身侧的纪南乔伸手,伸手轻轻抓住了她的手。
感觉到她指尖微凉,知道她心里肯定又不安稳了,握着她的手便悄然收紧了几分,继续道,“所以,小婶,南乔可以这么做,但是您这么说,确实不合适。”
陆宥言的语调很平稳,话语之中也没有半分不恭敬的意思,但是说出口的话却还是让葛静雨白了脸。
纪南乔听着陆宥言的这番话,喉间发堵,心口酸胀,下意识地微微垂低了头。
今天一天,看着他两次在人前维护自己,纪南乔真的很难做到无动于衷。
原本都跟自己说好了的,再也不会因为他而乱了情绪了,可是这一次,那些经年累月搭起的心防却还是在这一刻有了松动的迹象。
葛静雨听着陆宥言的这番话,愣怔了几秒,然后竟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张地哭出声来。
“几位哥哥嫂子,你们都听到了吧,我怎么说也是他的长辈吧,可是你们听听他说的都是什么话”
“那这纪丫头,我这个做长辈的,以后就说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