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派人去杀人灭口了我最多就只是让人给司法递了句话而已……”
老太太神情激动,话未说完,便被霍烨霖冷声打断:
“那你以为邵家那位,是怎么出车祸住院的”
“什么意思”
老太太顿住,目光惊疑地看向霍烨霖。
同时也想起来,之前让管家去与原告和解的事情没谈拢,还得了一堆挑衅,她似乎允诺将这事全权交给管家去处理。
难不成他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选择杀人灭口
老太太越想越心惊,未等她开口,霍烨霖已经出声解开她的疑惑:
“原本货车要撞的是原告,邵家那位想要救人,才主动撞上去。”
简单的几句话,却蕴藏着巨大的信息。
但老太太仍旧不愿相信,神情恍惚道:
“就算这样……”
也不能证明是管家做的。
老太太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却听到霍烨霖声音淡淡地补上:
“货车司机是管家的老乡。”
老乡
老太太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然而——
更铁证如山的还在后面。
“在车祸发生前,他情人的账户里收入了一笔巨款。这个情人虽然已经结婚,却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只是这个男孩不幸患了病,急需筹钱治疗。”
霍烨霖声音平稳,平铺直叙地阐述前因后果,还原事情真相。
只希望老太太能及时收手,不要一错再错。
奈何老太太比他想象的还要冥顽不灵。
“不可能!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老太太坚持。
这样的固执让霍烨霖倍感心累。
霍烨霖垂下眼敛,掩去眸光中的失望之色,再抬头时,神情已淡漠许多:
“既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希望您别等霍家百年基业都败干净了,才来后悔!”
话落,霍烨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霍家。
独留老太太在位置上静坐了好久,直到下人通报,管家回来了。
……
“砰!”
气得浑身震颤的老太太,一把扫落桌上的茶盏,茶盏应声而碎。
老太太却犹然不解气,又拿起桌上仅剩的一块瓷杯朝候在下首的欧阳管家掷去。
欧阳管家不躲不闪,就这么被扔了个正着。
瓷杯里的茶水,全都泼在他的衣服上,温度滚烫。
欧阳管家仿佛觉察不到,腰身愈发往前弯,语气亦是恭谨:
“老夫人息怒。”
态度上的谦卑并不能平息老太太的怒火,她怒目圆瞪,戴着祖母绿戒指的手颤抖地指着欧阳管家道:
“息怒你让我怎么息怒我说交给你负责,是让你平息这场风波,结果你就是这样给我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