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死,勿扰。
见她这副灵魂出窍的模样,傅宴深的眉头皱起,大掌主动贴在她的肚子上。
掌心的温度从肚脐扩散开,那跗骨般的疼也有了细微的缓解。
姜茉小脸惨白惨白,哀怨地看着他:“您今天还上班吗”
可怜,无助,又柔弱。
急需大反派这个人形暖宝宝。
她眼里的渴望犹如实质,傅宴深默了片刻挪开眼。
“公司有会议。”他又沉默了会儿,低声道:“有些事情必须要处理。”
姜茉了然。
在剧情里,大反派从来都不是顺风顺水的。
傅家兄嫂去世后,他除了要面对外人的虎视眈眈,还要防备公司里人膨胀的野心。
一直到现在,还有很多人觊觎着厉氏总裁的位置。
稍有不慎,就想把他拉下马,吞吃殆尽。
姜茉理解但痛苦,陷在枕头里认命:“好叭。”
她说:“工作要紧。”
她的生理期疼痛是从开始到结束,总不能这五六天都让大反派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她暗戳戳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镯子,露出几分遗憾。
跟大反派痛觉互换的时日是那样的宝贵,但是她却没有珍惜。
假如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希望所有的生理期都能失去痛觉。
大概是她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傅宴深也跟着扫了一眼手镯,然后又意味深长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姜茉:……
姜茉心虚但理直气壮:“怎么了”
傅宴深:“姜小姐有时候,真的是意外的好懂。”
她经常出人意料,叫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有时候又什么都摆在脸上,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想法。
姜茉默默收敛了所有的表情,争取不让自己的垂涎太过明显。
傅宴深看着她,良久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找管家拿了根针,消毒后扎破了食指。
殷红的血滴凝聚在他的指腹上。
姜茉:
她只是想想而已。
她的生理期到底有多痛苦,只有会痛经的人才能够理解。
大反派已经经历过一次,怎么还主动要替她承担
仅剩的良心隐隐作痛,姜茉:“您其实也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傅宴深垂眸,将血珠抹在玉镯上。
血液无声无息得消失,熟悉的酸疼传来,男人却神色如常,只是脸上的血色浅浅褪去一层。
“我对疼痛的耐受力更高一些。”傅宴深平静道:“这点疼不算什么。”
最折磨人的疼痛消失,仅剩下的酸软根本算不上什么。
姜茉浑身一轻,真心实意地感慨:“您可真是个好人。”
傅宴深看着她,不置可否地勾起薄唇,淡淡道:“姜小姐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这世上的人恐惧他,羡慕他,嫉妒他,害怕他。
贪图他的权势财富,畏惧他的狠辣薄情。
唯有她,把他看成寻常人,说他是个好人。
没了生理期折磨,姜茉精神十足。
她抓着傅宴深的手道:“您不能这样。”
她语重心长地教导:“人生在世,脸皮厚点。无声无息的付出只会被辜负和忽略,既然做了当然要邀功。”
姜茉鼓励道:“大胆点,要宣传,要施恩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