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许许心中一跳，感觉呼吸都滞了一下，但面上却做出平静的样子，疑问：“怎么了？不行吗？”

慕北枭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两眼，温和地说：“当然可以。”

那一瞬间，池许许明显感觉到慕北枭的情绪有波动，而他突然温柔下来的声音更是叫池许许心中一沉。

这份温柔，到底是想起了故人，还是对她？

唇角讽刺地勾了勾，池许许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休息，等着慕北枭给自己挑选。

按照她的要求，慕北枭很快选来了裙子，无一例外和画像上那女人穿的裙子像极了。

池许许握着裙子的手都在发颤，但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抱着慕北枭给她选的裙子进了换衣间。

她换上的是一套浅蓝色西式宫廷礼裙，洁白的蕾丝领口，袖子和胸前都用白色的珍珠镶嵌出花朵图案，华贵优雅，仿佛一位充满古典味道的上世纪贵族美女缓缓从画里面走了出来。

对着试衣镜的时候，池许许就发现此时的自己和暗室里的画像几乎完全一样，除了左耳下方那块印记。

手指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左下颌，池许许眼神闪了闪，随即走到了外面。

守在外面的店员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慕北枭听到这声音，下意识抬头朝前面看去，紧接着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池许许，不自觉站起了身，视线从她身上的衣裙扫过，最后又落回到她的脸上。

池许许站在试衣间门口，紧紧地看着慕北枭，不错过慕北枭眼里丝毫情绪。

慕北枭往前走了两步，站到池许许面前，他抬了抬手，似乎是想要触碰一下池许许，但不知想到什么，却迟迟没有将手落下。

池许许的呼吸随着慕北枭的动作一松一紧，她清楚地感觉到了慕北枭眼中的震惊和怔忡。

嘴角扯了扯，池许许没什么笑意地问：“好看吗？”

她拎着裙子在慕北枭面前转了个圈，优雅活泼。

慕北枭怔怔地看着她，却忽然按住她的肩膀。

池许许随着他的动作停下来，抬头看向慕北枭，心跳快得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套裙子不太适合你，换了吧。”慕北枭说，目光却在裙子上流转了一圈。

池许许心跳一滞，莫名感觉什么东西似乎落空了。

不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