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祈年抱住苏怀瑾跌落的身子,像是抱住了一块烙铁。
怎么会这么热!
饶祈年的心脏都痛得痉挛了,抱着苏怀瑾默默流泪:“瑾娘,你放心,本王不会再任由利剑悬在你头上!”
皇宫,景昌帝穿着道袍,正在对着一张阴阳五行八卦图苦思量。
刘贤蹑手蹑脚进来:“陛下,广陵王殿下求见。”
景昌帝头也不抬:“朝政交给他处理就行,朕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刘贤说:“广陵王殿下说不是为了朝政,说为了孩子被绑架的事。”
景昌帝惊愕:“念念被绑架了?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快!快让他进来。”
饶祈年仓皇走近来,跪在景昌帝脚下:“儿臣拜见父皇,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景昌帝从没见过他这副表情,心狂跳起来:“念念——出事了?”那是他寄予厚望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啊!
饶祈年说:“没有,那小子侥幸逃过一劫,是灵娘与思思遭了大罪。”
景昌帝松了口气,笑道:“朕瞧着念念那孩子就是有福气的,果真能够逢凶化吉。你快起来吧。”
对灵娘和思思的遭遇,问都没问一句。
饶祈年心中有些不舒服,父皇对灵娘的态度,实际上就是他对苏怀瑾的态度啊!
还有思思,在父皇认知里,是他的亲孙女啊,怎么能漠不关心呢。
饶祈年想到苏怀瑾“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的嘱咐,含泪说:“父皇,灵娘饱受虐待,昏迷不醒,生死难料。贼人如此对待儿臣的女人孩子,是在挑衅皇家的威仪,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景昌帝扶起他:“好,朕给你做主,朕准你彻查此事,将贼人斩草除根。”
“谢父皇。”
“你啊,也太大意了,就该多派些人保护他们,怎么就轻易被贼人得手了。”
饶祈年心中又有些烦闷,受害者反倒有罪了?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父皇教训的是,是儿臣的不是。”
景昌帝又说:“你怎么可能不派人保护他们呢,肯定是那妇人小家子气,过不惯前呼后拥的日子,擅自削减了护卫。”
这倒是事实。
灵娘与苏怀瑾都不爱让人跟着,可苏怀瑾有本事啊,有空间,自己也有些武艺。灵娘有什么?一个小脚妇人而已。
这件事确实有灵娘的不是,但她伤得那么重,都没有暴露苏怀瑾一分,就什么都不能提了。
景昌帝说:“一个妇人而已,你也不要太在意了,让御医尽力抢救,以后能跟孩子们交代就够了。你啊,还是得赶紧再宠幸几个女人,再多生几个子嗣才是,这样才保险。”
饶祈年明白了:父皇看重念念,不是因为爱这个孙子,而是想要一个能继承大业的孙子。
这样的孙子可以有很多,对父皇来说,念念不是不可替代的。
原来祖父之爱子孙,爱的是家族的未来。
景昌帝向刘贤:“带两个御医,再送些良药过去。给思思带点儿小玩意,给念念带套笔墨纸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