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掏帕子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安慰道:“他们可以过继个孩子,你父亲的族人和母亲的娘家人会照顾他们的。”
这倒也是,虽然时代不同,到底文化是一脉相承的,故乡人还保留着浓厚的宗族观念,
苏怀瑾擦擦泪:“是,我父母还有房子,应该有侄子外甥愿意为他们送终。而且国家会管他们的,有许多好心人也会帮忙照顾的,我也能稍稍宽慰了。”
“王爷,我隐藏最深的秘密都告诉您了,这些都是不能告诉别人的。现在你侬我侬,自然是不会泄密。如果哪天我们闹掰了,散伙了,你也不许把这些告诉别人。”
饶祈年紧紧搂住她:“不,我们永远不会分开的。”
苏怀瑾执拗地说:“你承诺!”
饶祈年举起拳头,认真地说:“皇天在上,饶氏列祖列宗在上,我饶恪绝不会对任何人、泄露苏怀瑾的任何秘密,若违此誓——”
苏怀瑾捂住他的嘴:“我让你承诺,没让你发誓。我们的事情不用天地、祖宗管,自己管好就是了。”
饶祈年贴贴她的脑袋:“那,我们——”
瘦西湖画舫上、鸳鸯红罗帐内,一夜春风度,秋意透骨凉。
第二天,苏怀瑾非常悲催地染了风寒,躺在被窝里流鼻涕、干咳。
饶祈年照顾她喝下药:“画舫是避暑的地方,如今秋凉了,却不适宜去了,爷给你找个院子吧,你住过去。”
再明修栈道,以便暗度陈仓?苏怀瑾无力地推了他一下:“请你给自己找个球心,以圆润的姿态离开好吗?”
饶祈年琢磨了一下,才知道她让自己滚,笑道:“邱谅在城内有一处住宅,建得非常华丽,卖给别人可惜了,不然你去住吧。就在府衙附近,你去府衙找本王也方便。”
苏怀瑾嘀咕:“邱谅真是有毛病,府衙已经够华丽了,还要在府衙外面弄个宅子,图什么?弄个别院农庄不香吗?”
说着说着,意识到什么,惊怒:“邱谅养了外室?”
饶祈年大惊失色,忙说:“我只是看那房子不错,没有别的意思。”
他懊恼极了,她非常介意“外室”这个身份,为什么还要提议把邱谅安置外室的宅子给她!这不是往她心上插刀子吗!
苏怀瑾倒不是因为这个怒的:“我是说,他家里那么多妾室了,竟然还养外室。”
她惊奇地发现,她不会因为“外室”这两个字而感到羞耻了。她做出了成绩,赢得了认可,发自内心的自信了。
饶祈年明显松了口气,笑着说:“邱谅的妻子出自王家,邱谅的妾室是王氏好掌控的,但不是邱谅喜欢的。那,我再给你找个别的院子吧。”
苏怀瑾说:“离府衙近的院子挺好的,但太奢华了不合适。纣王有了一双象牙筷子,就想要金碗和豪华宫殿、美人,最终亡国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可不要被一个宅子引诱得爱慕奢华,变得贪图享乐、爱财如命,步邱胖子的后尘。”
饶祈年赞赏地揉揉她的脑袋:“好,爷让人把过于奢华的装饰品弄走,把院子改得简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