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个脸而已，足足用了五分钟。

“伸手。”擦完脸，该擦手了。

慕千雪没忍住带着一声笑：“你知道吗”

谢琛没抬手，仔细地给她擦着手，但也没忘记接她的话：“知道什么”

慕千雪歪了下脑袋：“你像一个老父亲，唠唠叨叨地照顾你的小女儿，嫌她不好好吃饭，不好好洗脸刷牙，谢琛，你一定会是个好父亲的，但我怎么没见你经常抱小夏天”

她露出一丝惊恐：“你不会也学那些人，重女轻男吧”

谢琛被问住了，他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些人，但他确实是比较喜欢女孩的。

想要一个跟她长得一样，乖乖的，萌萌的，想把对她无能为力的心疼都弥补到她的缩小版上。

他一迟疑，慕千雪就看出端倪了：“你不是吧你真的喜欢女孩，不喜欢男孩”

谢琛把给她擦手的毛巾放到一边，手指摩擦着她的脸：“不是不喜欢男孩，只是比起男孩，更加喜欢女孩一点。”

他把他的想法告诉她，顺便转移话题，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免得聊崩了。

“出来，我告诉你我找到的一些线索。”

慕千雪任由他牵着，盘腿坐在软软的垫子上，看他打开电脑，修长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

他的手指修长，她看得移不开眼，以至于额头上挨了一下。

“干嘛......”她委屈。

他看了她一眼：“专心。”

“好吧。”

她把目光投向屏幕，上面密密麻麻的一堆字。

谢琛瞧她看过来，就开口解释：“望江大桥早年因为一场洪水，下面修建有引水通道，只要速度够快，就能迅速从水下逃离。”

慕千雪敛着眉反驳：“可诗安她是个弱女子，刚流产没多久身体虚弱，不可能的......”

谢琛点头：“我知道，还有就是，那辆车上，不一定坐的就是段诗安。”

“为什么监控分明拍到是她的，如果不是的话，那为什么认定是她”

“别着急，其实像这类的障眼法，中途改车都是我们小时候学过的反跟踪术，豪门出身的，家里但凡有个闲钱的都害怕孩子被绑架勒索，所以私下都有偷偷报班学习。”

慕千雪微微张开嘴巴：“你说的是真的吗”

叹为观止，她从来没想过有钱人家的小孩要学习的东西这么多。

“可是...诗安她，是什么家庭呢”

慕千雪有些心虚，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了解段诗安。

谢琛从容地调出一个页面：“你不了解是正常的，我要是不让人仔细去查，也是查不到的，她的身世被人隐藏了，就连我现在查出来的，所谓渔民的女儿，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

慕千雪拧眉看着，苦恼至极：“那现在怎么办”

谢琛还没回答，放在一边的手机就响了。

“喂。”

“谢总，搜救队打捞上来了两具尸体，一男一女，疑似是段小姐和那位出租车司机，现在苏先生那边似乎想给段小姐办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