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团这么刨根问底的。
殷太后只觉得为难。
她不想说,可对着小奶团这张可爱得让人想捏的小脸,却又心软得无法拒绝。
想了想,殷太后便道:“其实也没什么,哀家只是想到小九儿的生辰快要到了,心里发愁,该如何为小九儿办一个风风光光的生辰宴,让全天下的人,都为哀家的小九儿庆贺!”
“啊?所以,害得皇祖母夜不能寐的罪魁祸首,竟然是啾啾嘛?”
虞啾啾愧疚又心疼地抱住殷太后,“皇祖母,啾啾不要过生辰了,啾啾不要皇祖母睡不好觉!”
她软乎乎的话语,惹得殷太后心里感动不已。
“傻孩子,说的什么傻话?生辰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日子,哪能不过呢?”殷太怜爱地点了点虞啾啾的小鼻子。
“比起能让皇祖母睡个好觉,身体康健,生辰对于啾啾来说,一点也不重要!”虞啾啾在太后怀里撒着娇。
殷太后听着这甜心的话,只觉得真是没有白疼这小团子一场。
原本,让她烦心的也根本不是小团子的生辰宴。
但因着虞啾啾这一撒娇,她立即把烦心的事情放下,而是满心想着,该如何为小团子举办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了。
虞啾啾待在慈宁宫里,陪着殷太后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后头见殷太后都忍不住打哈欠了,便立即懂事地告退。
不过临走时,忽然对冰燕嬷嬷说道:“嬷嬷来送送啾啾吧。”
冰燕嬷嬷对于这个能逗太后开心的小奶团,也是喜欢不已。
闻言,便立即应下。
她一路送小团子出了院子。
到了临分别之际,虞啾啾却忽然道:“嬷嬷,啾啾有一件二十四年前,发生在京城的一件旧事,想要问问嬷嬷。”
“二十四年前?小公主想问什么,老奴必定知无不言。”冰燕嬷嬷立即恭恭敬敬地道。
“就是,听说二十四年前的元宵节,京城的郊外发生了一起暴乱,当时死了一些人,似乎还是京中名门大族的家人,嬷嬷可清楚这件事,死的是哪家的人?”虞啾啾问道。
“这个啊……”
冰燕嬷嬷仔细回想着。
很快,她想了起来,“是雍国公府温家,和永安侯府楚家。”
虞啾啾一听,一个温家,一个楚家……
一个温白衣,一个楚寒尘。
楚寒尘说,他的那些家人并非寻常人家,由此可以断定,一定就是这两家了。
看来,白衣叔叔的出身,也一定是跟温家有关。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嬷嬷知道多少?能否都告诉啾啾?”虞啾啾紧接着又问道。
她圆润清透的杏眸,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冰燕嬷嬷实在是不忍拒绝。
于是,便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老奴记得,那一年暴乱当中,死的是雍国公的先夫人楚楹,以及小世子,和永安侯府的长房世子一家。
“楚楹出身永安侯府,是那位已经去世的老侯爷的嫡长女,和侯府长房世子楚泉,乃是亲兄妹。
“他们兄妹二人当时都很年轻。
“楚泉死时只有二十八岁,楚楹更小,二十四岁。
“当时和他们一起死去的,还有楚泉的妾室云挽,以及三个孩子,两子一女,最大的叫楚寒,当时已经六岁,最小的是个女儿,只有两岁。
“楚楹死去的儿子当时也只有六岁,叫温澜。
“对了,楚泉的妾室云挽,还是云州城制香世家云家的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