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小男宝气鼓鼓拆穿他道,“是你罚啾啾公主站在外面的!还不许她站在廊下听课,非要她站在院子里淋雨!”
“你!”周夫子当即又要辩驳。
“就是这样!”
然而,其他小团子们也忍不住道出实情。
他们年纪小,容易受人唆使。
可眼看着虞啾啾淋雨晕倒,也终于觉得好像又哪里不对的,纷纷道出实情。
“是周夫子一来到学堂,就让啾啾公主在外面罚站的!”
“上午都罚了半天了,午后又要接着罚。”
小团子们你一句我一句,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周夫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不分青红皂白,就罚站公主!”江饮风听了之后,气得大怒。
“周夫子,你就是这样教书育人的?你和陈太傅关系交好,只听了他一面之词,就认定了小公主的不对?”齐祭酒也是一脸的失望。
“我、我……”周夫子顿时语塞。
“不,不怪,夫子。”
这时候,虞啾啾苏醒过来,昏昏沉沉的样子,还坚持为周夫子说好话,“是啾啾,做的不够好,不够听话,所以,夫子才,才不喜欢啾啾的……”
说完这么一句话,她就又昏睡了过去。
裴书砚赶紧抬手一摸她的额头。
“小公主浑身发热,得赶紧送回宫里去了!”他着急地道。
“不行!宫里离学宫这么远,等送回去,怕是她病情会加重。”江饮风却不同意。
“就让小公主先在学宫医治吧!恰好,老夫有一位旧友医术很是了得,他这两日就在学宫里,老夫这就让人请他给小公主医治!”齐祭酒跟着说道。
一行人于是手忙脚乱。
裴书砚抱着虞啾啾,去了齐祭酒在学宫的住处。
齐祭酒则命人去请那位医术了得的旧友。
然而,一听只是一个小孩子淋了雨,浑身发热,他却很是桀骜,无情冷漠:“活人不医。”
“先生!您就别开玩笑了!”
齐祭酒派过来的小厮,简直是要急死了,“这可是宫里最受宠的凌芙公主!她要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怕是我们齐祭酒,要被皇上问罪的啊!”
“凌芙公主?”
这人一听是虞啾啾,顿时眉毛一抬,“你确定?”
“这小人怎敢说谎啊!先生,求求您了!再晚,怕是就来不及了!”小厮急得直跺脚。
“行,既然是她,那我就去看看。”
齐祭酒的院子里。
小厮一进门就赶紧道:“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裴书砚正坐在床边,为虞啾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绿萝刚刚为虞啾啾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这会儿,她小脸因为高热而满是通红。
“寒尘,你快给公主瞧瞧吧,她淋了半天的雨!”齐祭酒一见到来人,忙拉着他到床边。
“寒尘?”裴书砚闻言,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几乎是一身标志性的蓝色长衫、头上蓝色发带束发的年轻男子。
看着不到三十岁的样子,模样俊俏,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神情。
只是他的名字……
“敢问阁下可是神医楚寒尘?”裴书砚满是问道。
“这就是凌芙公主?”楚寒尘却不答反问。
一见到床上那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沉睡着的乖巧小模样,不禁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当初胆敢假借他的名号,说他给太后送丹药的,是个欠揍的小坏蛋呢,没想到,却长得这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