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容妃早产生子,又是怎么回事”温澜接着问道。
待他这句话一说完,沈清嵘牙齿都禁不住地开始打颤!
这两件事,他不能说。
他若说了,沈家就彻底完了!
“不肯说沈大人,你以为,今日我能在此问你,是对这两件事完全不知吗”
温澜轻轻笑了一下,忽然转而说起另一件事,“在忻州府的沈国公府时,你可还记得,有一日,小公主的房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彘。”
沈清嵘闻言,自是立即就想起来了。
他记得,他当然记得。
一个大水缸里,里面有一个人彘,一个女人……
凌芙公主曾经说过,那个女人,意图刺杀她,被她捉拿,而后砍掉双手双脚,做成了人彘。
“其实,那个人彘不是别人,正是从忻州府大牢里,从沈大人你的眼皮子底下逃出来的楼赫,他只是被小公主刮掉了胡子,拔了眉毛,又梳了女人的发髻,化了女人的妆容,但他的确被小公主砍掉了双手双腿,做成了人彘,甚至,小公主还将他带回了京城。”
温澜语气淡淡地说道。
沈清嵘一听,当即又瞪大了眼睛,神情中意外又惊恐。
楼赫!
那居然是楼赫!
那样一个人,凶神恶煞至极,天不怕地不怕,也落到小公主的手里,被折磨成那副样子……
难、难道就是他招了什么
“那楼赫性情桀骜不羁,原本想要刺杀小公主,被捉拿以后,小公主无论如何威逼利诱,他都不服,被小公主做成了人彘,他也还是不服,直到,回京的路上,你也知道,皇上回京走的水路。”
温澜神情淡漠地叙说着,“这楼赫不肯屈服,小公主便也不再想着要驯服他,转而只想着法子如何折磨他。
“于是,小公主在船上,命人将楼赫装在笼子里,用绳子绑着,吊在水中,夜晚江水寒冷无比,小公主就命人将他吊在里面,隔一段时间,将他拉上来,不至于被淹死。
“但是,濒死的窒息感,却将他折磨得比死还要痛苦。
“就这么折磨了一路,快到京城时,楼赫终于招了。”
沈清嵘听着这些话,额头上满是细密的冷汗。
光是听着,他就觉得心中畏惧不已。
这能不招吗
楼赫已经是条汉子了。
倘若是他,怕是在小公主将他做成人彘之前,他就已经吓得什么都招了!
而沈清嵘不知,温澜说的这些,都是虞啾啾教给他,用来恐吓沈清嵘的。
楼赫根本没有受这些罪。
不但没有被做成人彘,甚至当初把他装在坛子里,也是每日用药浴泡着,用来治疗他身上的内外伤,如今整个人都已经龙精虎猛地在京城为虞啾啾追查布阵图的下落呢!
此时,沈清嵘已经被恐吓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温澜则还继续睨着他,似笑非笑地道:“他说,当初你们沈家,曾经从楼家拿了一种毒药,这种毒药,由容妃悄悄喂给了先沈皇后,致使当时怀有身孕的先沈皇后早产,早产之后,自己身体亏损太厉害,加上药性侵蚀,便早早地死了。
“沈大人,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