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啾啾在这里,秦雪珩心里对自己的妻子有再多的疑问,也不敢这么当面就质问出来。
“秦大人莫不是嘴巴被人锯掉了,不会说话了?”见秦雪珩因为过于震惊,一言未发,虞啾啾当即有些不耐烦地道。
心里暗道,秦照怎么也是京官,应该不是个糊涂脑子。
怎么他的儿子却是这样?
回去以后,她得悄悄查一下这个秦照,别也跟这个秦雪珩一样,是个脑子不清楚的。
“回公主的话,温温是微臣的长女,她年幼丧母,微臣心中是把她看得比微臣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的,之所以不把她带在身边,并不是忘了她,抑或是嫌弃她生病,而是微臣平日里公务繁忙,担心照顾不好她,她身体不好,微臣只求她平平安安。”秦雪珩连忙解释道。
“你求她平安,你担心照顾不好她,却又怎么知道,她没有因你带着继室,和继室生的女儿,一家三口在绍兴府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却唯独将她排除在外,而心中一片苦涩?她身体不好,心里更不好受,那这病要怎么才能好呢?”
虞啾啾一字一句,洞若观火的目光,在周氏身上冷冷一瞥,使得周氏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只听她继续说道:“秦大人可知,你原配之死,你女儿早产身体病弱的祸根,都是你。”
秦雪珩又是一愣。
他想不通这其中的因由,只得恭敬地问道:“还请公主明示。”
虞啾啾也不跟他绕弯子,抬手指向周氏:“你的继室周氏,她干了什么,你这个六品通判若想要查清楚,总能查到的吧?”
她冷笑一声,“本公主给你两日的时间,查明一切,若是什么都查不到,你这官,就别当了。”
秦雪珩当即便恭敬地应下:“是,公主,微臣知道了。”
虞啾啾又冷冷瞥一眼周氏,从椅子上跳下来,往外走去。
路过周氏时,她便刻意提醒了一句,“我得说一句,如今楼赫正在我手上呢,他把当年你和你母亲干的好事,都招了,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周氏一听这话,浑身又是一抖,一张脸顿时惨白如纸。
秦雪珩只看她一眼,再结合虞啾啾方才说的那些话,心中已经有了整件事的全貌。
他脸色难看。
虞啾啾原本也不是真的要来秦雪珩家中休息,而是要办这件事。
这会儿办完要办的事,自然是提步就走了。
秦徵则拍了拍秦雪珩的肩头,叹了口气,却什么也没有说,跟着离开。
刚出了这条小巷子,走到外面的大街上,虞啾啾就忍不住对秦徵念叨起来:“真不知道是你们这些男人都糊涂,还是只有你这两个侄子糊涂!一个一个的,都栽在女人手里!这以后做官,真的能当上个好官?你们秦家那个二公子,以后还是要科考的吧?我劝你好好教教他,别以后又遇人不淑,酿成大错!”
秦徵听了这话,心里也是纳闷不已。
他正欲说些什么。
街对面一个身穿黑衣,脸上带着一条疤,神情阴狠的男子见到虞啾啾出来,身后跟着几个人,提着刀就直冲虞啾啾过来了!
秦徵一眼瞥到,心里一惊,当即将虞啾啾护在身后:“公主小心!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