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家……你说的是沈书萱的外祖家吗?”虞啾啾问道。
“没错,楼家的事情,也就牵扯到我要跟公主说的第二件事。”秦徵道。
“什么事?”
“或许,公主可曾了解过楼家在忻州府的地位?”
“我并不了解。”虞啾啾摇了摇头,清亮的眸子直视秦徵,“这次爹爹南巡,为的是查清楚两浙路的贪腐案,这桩贪腐案牵扯到的官员极多,且不止是忻州府一地,情况复杂,只有爹爹最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我也只是一知半解,我对忻州府目前的了解,就只有你们沈、秦两家,最多再知道一个李蔚然罢了。”
“是,公主是信任秦家,秦家也可以向公主保证,这桩贪腐案,我们秦家并没有参与过。”秦徵立即表态。
虞啾啾看着他,抿了抿唇,有些话到了嘴边,最终却并没有说出来。
其实她很想问问秦徵。
一桩横跨整个两浙路的贪腐案,秦家又不是没有人在这里当官,怎么避开的?
官场上的事情,官员们彼此之间,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说过。
那么就是秦家知道这个事情,但是却向朝廷隐瞒不报,选择独自置身事外。
当然,她也无法指责秦家的这种做法。
毕竟,选择自保也是一种人之常情。
只要秦家能帮她把该查的东西查清楚,别的,她可以不追究。
“那楼家究竟是怎么样呢?他们手里,怎么会有这样一种毒药?”这么想着,虞啾啾接着问道。
“公主一定听过一句话,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楼家,就是忻州府的一大地头蛇,楼家家主楼应城,也就是沈书萱的外祖父,他是混江湖的人,而楼应城的祖父,早年曾是一个江湖门派的掌门,后来楼应城的祖父来到忻州府,那个门派也销声匿迹了,但许多人都知道,他们不是消失了,而是都改了姓,成就了如今的楼家。”
秦徵细细地向虞啾啾介绍起楼家,“便是近些年来,楼家也不断收揽江湖中那种懂旁门左道的异士,虽然从楼应城这一代开始,楼家已经懂得收敛锋芒,但他们却还是忻州府最不敢得罪的人,哪怕是当官的,也轻易不敢跟他们硬碰硬。
“那种毒药,不过是楼家手里普普通通的一种毒药,但却发挥了令人意外的效果。”
听到这里,虞啾啾就冷笑一声。
一帮江湖人士,也敢干扰朝堂。
一包毒药,先害了先沈皇后,又害了容妃的儿子。
这可都是干系到江山社稷的大事。
“这么说的话,温温的母亲当年也是中了这种毒,当时,沈书萱还没嫁到秦家吧?那应该是楼家人干的?可是,楼家人为什么要对温温的母亲下毒?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吗?”虞啾啾又问道。
“唉,孽缘。”秦徵沉重地叹了口气,“温温的母亲赵氏,幼时曾和楼应城的小儿子楼赫订过亲,后来赵家畏惧楼家作恶多端日后会有报应,担心殃及到自家女儿,就借口赵氏身体不好,以后恐难生育,把婚事退掉了。
“这件事楼家原本从一听到赵氏难以生育,就求之不得。
“谁知道,楼赫长大以后偶然见到赵氏,竟对她一见钟情,那时候赵氏已经嫁给了雪珩,楼赫又得知幼时赵家退亲的理由,怀疑赵家当时是故意欺骗他们楼家,这么一查,查出来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