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些是真实发生过的，都是江锦瑟前世之事？”

过于震惊，叶天从椅子上跌落，顾不得摔疼的屁股，瞳孔微缩，面上惊惧万分。

锦瑟端起茶杯，喝口茶润润喉：“没错，和离是她的心愿，害死她的不是我，是你的眼瞎，你的不作为，甚至是，你的纵容。”

“对江锦瑟不作为，对后院其他女人眼瞎，纵容她们欺辱正妻。”

叶天有心反驳，他想说那些都是假的，是锦瑟制造的梦境。

可他又真切明白，那些事的确是他能做出来的。

不说前世，就说今生，他也想过亲自动手，将锦瑟扔到凌云寨，以此攻击凌云寨。

他无从反驳，唇瓣几度颤抖，整个人佝偻在椅子内，捂着胸口，连吸气都会剧痛，脸色霎时苍白，艰难吐出几个字。

“她还会回来吗？”

锦瑟勾起唇角，眼中不含一丝温度：“不会，她恨不得与你和离，死也不要与你同椁。”

叶天身形巨震，目无焦距，望着锦瑟的脸，又仿佛透过她的脸，在看其他什么人。

从前他只以为是他让锦瑟失望，尚有机会挽留。

如今他才知，隔世经年，故人已去，岁月暮晚。

他们隔着的，是一个世界，是一辈子，那个记忆中叫着他叶哥哥，会对他甜甜一笑的女孩，永远都回不来了。

没有理会正在失神的叶天，锦瑟从包间走出，直到拐角下楼梯时，身后才传来声声痛哭。

仿佛野兽嘶吼，被人剐出心头肉般，让人心悸。

锦瑟脚步顿了顿，重重踩在木板楼梯上。

她知道，从此以后，‘江锦瑟’这个名字，将会是叶天的朱砂痣，白月光，再也无人能取代。

这样便好。

死是最容易解脱的事，她要他活着，要他记着，要他永远带着关于江锦瑟的记忆，痛苦地活着。

……

皓月当空，屋顶上，锦瑟端坐其上，遥望北方，幽州的方向。

“任务目标好感+1，当前好感度76。”

“任务目标好感+2，当前好感度78。”

锦瑟叹了口气，听着系统的播报，心中却没有喜悦之情。

忽然，又是一声播报。

“任务目标好感+12，当前好感度90。”

锦瑟猛然起身，飞身下房，到房间收拾好行囊，牵走一骑千里马，挥舞马鞭扬长而去。

“宿主，你干什么？”系统被锦瑟一系列行为弄懵圈了，连忙询问。

“去幽州，找凌云。”锦瑟言简意赅。

马背上，丝毫不耽误锦瑟与系统聊天。

“我已查明，每次凌云受伤，他的好感度都会上涨，他应当是利用对我的思念，缓解痛苦。”

“如今好感度突然增加12，我担心，他受到危及生命的重伤。”

“他的求生欲，让他念着我，不肯离去。”

系统语气弱弱的：“或许不是呢？好感度增加，总归是好事。”

“我不会将凌云的生死，寄托于或许上，”锦瑟高高拽起缰绳，马儿腾空飞跃，掠过脚下的巨石，向远去飞奔，只余单人独马的背影，隐于夜色，“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他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