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
陆母战战兢兢地缩在角落,面对这个她一手带大的儿子,第一次有了惧意。
“远深,你听我说,许锦瑟那种婚内勾引其他男人的贱人,陆家不需要,咱们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没必要…”
“闭嘴!”陆远深双目赤红,挣扎着起身,“蠢货!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吗?”
砰!
还没等他坐起来,挂输液瓶的支架就意外掉落,输液瓶掉在地上摔碎。
手上扎的针没有药液的注入回血,顺着针头到导管直冒血。
与此同时,他掉着打绷带伤腿的绳子断裂。
失去平衡,陆远深整个人从床上滚落,不偏不倚,身体全落在碎玻璃上,腿重重摔在最大的那块玻璃块上。
咔嚓!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刚接过骨的腿再次扭曲成一个怪异的形状。
“啊啊啊!反噬,一定是反噬!许锦瑟,我要杀了你!”
杀猪般的叫声引来了医生护士,病房陷入一片忙碌。
…
另一边,被她惦记的锦瑟,此时正陷入温柔乡的烦恼中。
“弟弟,”锦瑟回头看了眼跟在她身后,想跟她一起进房的傅斯年,一脸无奈,“我今天没那么疼,不用这样。”
傅斯年不知道怎么想的,说担心她的身体,要给她暖肚子。
男人委屈的垂眸:“前天姐姐流那么多血,昨天还那么疼,我担心你出意外。”
“那是前两天,今天你跟了我一天,我不是没事吗?”
锦瑟猜测,她之前那么疼,是因为吃了个冰淇淋,引发了原主本就不轻的宫寒。
今天气运回归后,身体好了很多。
可傅斯年不信,他眼睛红红的:“姐姐连我的关心都要拒绝,是打算离开我了吗?”
男人眼睛瞬间黯淡无光,像失去了全世界,声音低落,透着浓浓的悲伤。
“外公都跟我说了,说姐姐迟早会离开我,让我不要挡着你嫁人。”
“果然,我这种人,不配得到别人关心。”
方志还说过那种话?
锦瑟有些头疼,上次方志是劝过她不要与虎谋皮。
但傅斯年不是虎。
反倒是现在眼睛红彤彤的模样,愈发像个小白兔。
看起来很好睡的样子。
不对,她都在想什么?
锦瑟思绪乱成一片,安慰弟弟的话颠三倒四。
等她回过神,小白兔已经进了房,甚至还去浴室洗澡去了。
锦瑟:她是谁?她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事?
“系统,他怎么进来了?”
系统莫名其妙:“不是你答应他进来的,问我干吗?”
“我什么时候答应的?”
系统:“就在他说可以给你暖被窝的时候。”
锦瑟眼眸沉沉,她是不是被套路了?
她倒是要好好问问弟弟才好。
一肚子质疑的话,在傅斯年出来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男人五官近乎完美,此时刚从浴室出来,还带着水汽,素来黑白分明的眸子夹杂着雾气。
黑茶色的短发浸了水,顺着线条流畅的下颌线,流到凸起的喉结上,再一路向下,流过人鱼线,最终隐没在浴巾边缘。
唔…暖被窝,好像也不是不行。
锦瑟义正言辞:“你还湿着,就打算这么给我暖被窝?”
“不会,”男人乖乖巧巧,“姐姐你等我擦干。”
低下头,傅斯年唇角勾起,湿身诱惑√,计划通。
冲完凉躺在床上,锦瑟才反应过来,一指点在傅斯年胸口。
勾了勾唇:“弟弟,《厚黑学》学得不错啊,还在姐姐面前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