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绪外泄,咬牙切齿,第一次有了急切感:“告诉我,是谁?”
傅斯年眸底雾霭沉沉,闪烁着奇异的光。
他欲言又止,没有说话。
他还没想好把锅甩到谁头上。
恰好这时,保镖把加热过的饭菜端上来了,就在保镖准备离开时,锦瑟叫住了他。
“身为保镖,要以保护雇主的人身安全为己任,我考考你,傅斯年最近得罪过什么人,有谁会害他?”
保镖愣住,看向傅斯年:“少爷…”
“是我在问你话。”锦瑟不满地敲敲桌子,一身气势向保镖压过去。
她不想以势压人,奈何他们一个两个的,都不想跟她说实话。
保镖头上冒出冷汗,又见傅斯年没有反对,斟酌开口:
“傅老爷子有两儿一女,他在世前的时候,把公司留给了少爷…”傅氏那么大的企业,再加上少爷的手段,哪里有人敢欺负他。
“原来是这样。”锦瑟打断保镖的话,明白过来,豪门恩怨嘛,她懂。
怪不得傅斯年说不出口。
伤害他的,都是他的至亲,这让他怎么对人说?
锦瑟目光微动,傅斯年比她当年还惨。
保镖退下时还在感慨,要不说锦瑟能入了少爷的眼,他话都没说完都能理解,真是厉害。
房间就剩两人,锦瑟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傅斯年,只好夹起一口菜喂对方。
“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伤心。”
“我不伤心。”傅斯年说着,身体前倾,顺势吃下这口菜。
唔,味道不错。
“很甜。”
锦瑟表情一言难尽:“你高兴就好。”
她才发现,慌乱中,她给傅斯年的是一根辣椒。
对方不仅不说辣,还觉得甜…这是伤心得味觉都出问题了吧?
真可怜。
两人心思各异,一顿饭倒是吃得宾客尽欢。
饭后,医院卫生间。
半身镜中,傅斯年**上身,露出精壮的胸膛和腹肌。
半干的头发还在滴水,流过线条分明的下颌,顺着人鱼线一路向下…
明亮的灯光下,胸口处鲜红的乌龟清晰可见,冲刷而过的水流对它没有丝毫影响,就连颜色都没变淡。
他眉头轻挑,语含笑意:“驱邪符?”
各地的道士和尚他倒是寻过,从未见过这种驱邪符。
这么…别致。
修长的手指轻抚,一笔一划沿着乌龟的脉络细细描绘。
当时那种酥麻的感觉涌上心头,皮肤燥热,直冲头顶。
傅斯年指尖微顿,陷入沉思。
自从锦瑟为他画上所谓的驱邪符后,确实没有再遇到倒霉的事情,若是能破解画符之法…
叩叩!
锦瑟又敲了两下门,再度询问:“需要我帮忙吗?”
傅斯年在卫生间待的时间不短,锦瑟担心他手受伤不方便,在这里敲了半天门,无人应答。
她犹豫片刻:“是不是一只手不方便,那我进去了?”
还是没人说话,锦瑟不再犹豫,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阔的背脊,宽肩细腰,完美的倒三角,肌肉隆起却不夸张。
她对系统吹了个口哨:“没看出来,弟弟身材还挺有料。”
系统抓住机会怂恿:“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快上,刷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