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口是心非!”
锦瑟哄小孩似的:“好好,知道封大少没有,封大少最棒了,快来按吧。”
封行止一拳打在棉花上,张了张嘴,看到锦瑟隐忍后的满头冷汗,歇了再吵的心思,按锦瑟指示按穴位。
他再不济,也不至于欺负一个女人。
海滩上很快响起锦瑟或娇柔或凄厉的声音。
“重点,再重点,对对对,就是那里,很好。”
“轻点,你想弄死我啊?”
“不,不行,那里不行!你是来谋害我的吧?这个穴可不能轻易动,别再按错位置了。”
“呜…快点,太慢了,磨磨蹭蹭什么时候才能好?”
“好,这个力道刚刚好,就照这个来。”
这个女人,指挥起他来这么理直气壮,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封行止越按身上煞气越浓。
另一边,周锦然悠悠醒来,药性消了大半的路遥也清醒过来。
他们还没睁开眼,就听到不绝于耳的虎狼之音,尤其这个声音的主人,他们都很耳熟。
就…挺尴尬的。
尴尬又心酸。
周锦然以为姐姐撑不住和路遥在一起了,心中酸涩,又不得不告诉自己,这是最好的结果,她也不想姐姐今后身体断情绝爱。
路遥则很清楚,那个人不是他。
就是不知道锦瑟姐从哪儿又找了个,语气听起来没有一丝不情愿,也不像被药物控制意识的模样。
他们恨不得捂住耳朵以示清白,奈何他们不能。
撞破这种事就很尴尬了,再被当事人发现他们早已醒来,还听了个过程,那就更尴尬了。
他们只能装昏迷,装不知道。
被人服侍,锦瑟趴着懒洋洋不想动,翻了个身,依然笑盈盈的。
“送佛送到西,背面都帮忙按了,正面也继续呗。”
封行止狠狠剐了锦瑟一眼:“你自己来!”
他真是服了这个女人,在对方面前,他所有修养,和深入骨髓的仪态,通通消失不见。
她总能轻松激怒他。
锦瑟也不恼,边自己按穴,边扫了眼周锦然二人的方向。
“奇怪,他们怎么还不醒?”她把过脉,应当快醒了才是,“难道出问题了?”
顾不上其他,锦瑟快速接近二人,打算再把把脉。
刚来到路遥身前,还没碰对方,他就‘悠悠醒来’。
路遥看到锦瑟的形象,一句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锦瑟姐,你穿衣服动作好快!”
锦瑟的笑僵在脸上,旋即笑得更加和善:“你说什么?”
五分钟后,海滩上,一道男人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
半空中路过的海鸥,翅膀快扇了几下,加速度离开这片区域。
半个小时后,呆滞许久的路遥回过神,对身旁的周锦然小声道:
“是我们想错了,也不一定就要脱衣服,怪不得锦瑟姐刚才打我。”
周锦然瞥了身前带路的锦瑟一眼,咽了口唾沫,默默远离路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