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山下午是坐车离开的。
傅年生听了孙巧茹的话,不能找个车不然目标太大,所以一路哼哧哼哧地蹬着自行车,死命地追着傅华山的车。
要不是傅华山的司机开得一直不算快,傅年生觉得今天自己一下午就能把腿累断。
他一路跟着傅华山的车往那边走,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这可不是去傅家产业的路。
直到傅华山的车突如其来地停下,他才抬头一看觉得有些熟悉。
是陈家。
这下就连傅年生都觉得有些奇怪了,傅华山一向都看不起陈家那些恩德为人,所以也一直和陈家没有任何的生意往来。
今天为什么会突然提着一个录音机登门拜访?
他不敢凑得太近,害怕会被傅华山看到,就只好将车子放进一个附近的小胡同里,自己躲在拐角处的墙后,准备在外面等着观察一下傅华山到底是去干什么的。
司机也没有进去。
傅华山让底下人通报过之后,就自己一个人进了陈家的大门。
傅年生在外面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好奇得他心都在痒痒。
又想到孙巧茹的任务,要是自己一无所获,只知道他爸是来了陈家一趟,回去完不成任务说不定还得挨一顿胖揍。
傅年生抬头看了看自己头顶不到两米高的墙,忽然眼睛一亮产生了一个想法。
想到这个主意之后,他立马去了胡同里将自己的自行车推过来,靠墙稳稳停住之后,立马就跳上自行车,然后依托自行车的高度,翻进了陈家的院子。
傅年生挑的位置很好,正好靠墙有一小堆砖让他跳下来的时候有一个缓冲,没有直接下地。
陈家这会儿的人不多,傅年生小心翼翼地摸到了陈家的后门,从一侧的窗户里正好能看到里面的景象。
而且专心去听的时候,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隐约的交谈声。
傅年生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使劲贴在窗户上去偷看。
只见傅华山提着自己的收音机坐在一侧的沙发上,对面坐着气定神闲甚至还有心情掏耳朵的陈太太。
紧接着,不知道傅华山说了点什么,陈太太原本雍容淡定的姿态瞬间就改变了,狠狠地一拍沙发:
“傅华山,你也不用来说了,虽然我不知道陆清清那个乡下丫头到底有什么本领让你和宋家都过来求情,但是你说什么都没用的,我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傅华山置若罔闻,对陈太太的暴怒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十分淡定地坐在原地,挥了挥手让陈太太也平静一下情绪:
“陈太太,话不要说得太满,任何事情只要做了,都是有痕迹的,不然你先听听这个。”
一边说着,傅华山打开了手上的录音机。
傅年生努力将耳朵贴在窗户上,但是陈家的窗户质量十分好,就算他把耳朵都竖起来了,也只能隐约听到是一男一女的声音,至于里面到底说了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发现自己听不到之后,傅年生开始更加认真地看着里面的情况。
只见陈太太小小的一张脸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出现了好几种表情。
从最开始的不屑、到震惊、到暴怒、再到现在的凝重。
傅年生看着她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乐得差点笑出声。
等录音放完之后,傅华山气定神闲地伸手将录音机关掉了。
陈太太阴狠地盯着他手上的录音机,“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得来的?那个贱丫头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