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这句话,站在她身后的云星灿和一众姐妹在后面起哄:“hhhhh!自己来的哦!!闲着无聊哦!~~”
她窘迫挥手,“走开啦!”
可挥出去的手不经意打到一个人的脸。
那男人迅速面露凶相,对她大吼:“你他娘眼瞎啊,不看着点啊!!”
盛意被吓得脸一白,鬓边的花飘然落地,男人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突然,高举的手被人捏住。
凛冬眼神布满寒光,紧紧捏着男人手腕,旋即一拧,在男人的惨叫声中低喝——
“不许在四皇子面前无理!”
那男人吓得失魂落魄,赶紧磕头认错。
封云湛睥睨地望着他,“滚。”
男人连滚带爬地走了。
他冷漠相待,又望向盛意。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鹅黄色齐胸襦裙,惊魂未定地朝他看过来,“多谢四皇子。”
他没说话,看着她这身有些陈旧的裙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早知萧家钱都被骗光了,几个男孩子豁出命挣钱养家,却不想萧家这么穷。
连条裙子都买不起。
每次见她时都穿着这件。
过节还是这件。
他没再理会,示意凛冬带他走。
临走时,他的轮椅恰好碾过地上那朵白花。
他皱眉,心情莫名有些沉郁。
直到萧行砚疲惫地到他面前复命,他按照说好的金额把钱给他,突然想到那条洗得发白的裙子。
他随手多丢给萧行砚两顶银子。
萧行砚受宠若惊:“四皇子,这是?”
“随便买件衣服吧。”他别开头:“衣服都旧了。穿出去难看。”
没过多久,他又见到了盛意。
她站在树下,落寞的枯叶落在她身上,可她那条鹅黄色的裙子却那样娇嫩,衬得鬓边白花生机勃勃。
而秋日的枯木下,在她见到他的刹那,笑得恍若春日归来。
那条素裙子不再发白,就是刚做出来的,是崭新的。
从前毫无图案的胸口,如今绽放着一朵朵绣工精细的小花,映着她娇嫩的脸。
——“四皇子!~”
“四王爷。”
一声轻唤将他从神思中回过神,才发现马车已经停下来,凛冬毕恭毕敬地站在马车外面:“已经到了。”
封云湛眼眸幽暗,从马车上下来,瞬间吸引旁边所有人的目光。
不明他身份的女孩子蠢蠢欲动:“好俊俏的男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婚配!”
“仔细看,他身上带着鸳鸯配呢!鸳鸯配就是成婚的意思啊,而且不打算再娶了。”
“诶!?这么美的男人已经成婚了吗!?”
“真是难得,感觉八百年看不到一个带着鸳鸯配的男人,这种东西轻易不会被佩戴的!”
“我靠!你们瞎了吧,这是四王爷,他身上的鸳鸯配就没有摘下来过吧?”
“对对对对,我之前也看过,四王爷好像腰间都会别着鸳鸯配,之前大王爷都没有别着。”
“哪有皇子别鸳鸯配的啊!肯定是娶得越多越好啊!”
“啊啊啊四王爷好纯情啊!”
封云湛穿行过人群,来到人员最密集的地方,找到一个角落,将银票压底下。
紧跟着,一道黑影将银票取走,火速换成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