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从几人一起从申市回华城那天说起。
几人一起乘的是一架小飞机,前排商务座只有四个。沈子安拽着宋紫雁坐了一个,潘湛占了一个,剩下的那个就给李星朗了,张锐和其他人坐在后边。
然而张锐不知道怎么扭着了腿,大长腿窝在座位里实在难受,宋紫雁于心不忍,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张锐。
而李星朗恰巧也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一个晕机的朋友,于是李星朗就和宋紫雁坐在了一起。
不算宽敞的机舱内,稍微动一下两人的肢体都会接触。
宋紫雁早就习惯了飞来飞去,更习惯了和人的肢体接触。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和李星朗坐一起,她就是觉得特别尴尬,哪里都不舒服。
于是她僵硬无比地坐在那里,整个人宛如一尊雕塑。
稀奇的是,这雕塑这样都能睡着。
不稀奇的是,这雕塑倒了。
倒在了李星朗身上。
宋紫雁心满意足地睡醒后,看着李星朗肩头的口水印子,然后和他四目相对,“腾”地一下闹了个大红脸,
“对对对对不起,我一定给你把衣服洗干净。”宋紫雁尴尬无比地说。
李星朗想说不用了,这衣服他不要了就是了,但是宋紫雁没有给他反驳的时间,直接将这件衣服扒了下来。
两人又添加了联系方式,方便以后还衣服。
于是李星朗的羊绒大衣就跟着宋紫雁回了她的公寓。
很快李星朗就将这件事情忘到了脑后,没想到过了一个多星期,他接到了宋紫雁的电话。
不是来还衣服的,而且来道歉的。
“对不起啊,你的衣服彻底被我毁掉了。”宋紫雁在那头很尴尬地说,“我只想把那块印子洗一洗,就把那块弄湿了,结果我没想到,这衣服不能沾水,直接毁掉了。”
她是真没想到世界上竟然会有金贵到不能沾水的衣服。
别的衣服有时候需要干洗就罢了,倒也没到一沾水就怀的地步啊!
然后她上网搜了一下这衣服的价格,不搜不知道,一搜吓得她直接关了电脑。
这是一件单位为她的年薪的衣服。
赔起来太肉疼了,所以她选择给李星朗打电话。说不定他心情一好,给她打个折呢。
接到电话的李星朗正在发愁。
有个兄弟明天要结婚,今晚要开单身趴体,是个假面舞会,请李星朗过去,让他叫上女伴。
她他妈的哪里还有什么女伴,上次方落的事情都快把他吓死了。
但是他又不想败坏兄弟的兴致,毕竟兄弟明天就要英年早婚看。
宋紫雁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听着她小心翼翼的声音,李星朗想,女伴来了。
“陪我出席一次,这件衣服就不用你赔了。”
这么诱人的条件,宋紫雁没法拒绝。
她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身价——原来她的出场费这么高,比一些三线明星都高了。
宋紫雁换上了衣柜里最昂贵的裙子,奔赴地点。
门口,李星朗已经等在了那里。见到她过来,将一个面具交给了她。
宋紫雁跟着李星朗进入了舞池。
一开始宋紫雁还有些不习惯,但是很快,她就放得开了。
她大学是交谊舞社的,很多基本舞步她都会。
跳得高兴的时候就会交换舞伴,几轮下来,宋紫雁已经不知道自己身边的是谁了。
但是她很高兴,也很尽兴,她很久都没有玩得这么疯过了。
舞曲停歇后,宋紫雁走到一边喘气。侍者从旁边经过,宋紫雁将他盘中唯一一杯红酒拿了下来。
红酒清香甘甜,刚好慰藉热舞后火辣的喉咙,
晚上,李星朗送宋紫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