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瞻云带着骆小草,去的是清山寨的后门。
他救过清风寨的寨主,寨子里的人,都认得他。
“咦,这不是骆郎君吗?骆郎君,你怎么来了?”守门的喽啰们,都向他打着招呼。
骆瞻云看看四周,沉声问道,“你们寨主呢?我有急事找他。”
“哦,我们寨主在会客。”
“会的是韦驸马的人吧?”骆瞻云忙问道。
那小喽啰笑道,“骆郎君,你怎么知道?”
骆瞻云冷笑,“你们寨主的胆子真是大,他替韦驸马办事办砸了,还敢见韦驸马派来的人?就不怕引狼入室,将你们一个个除了?”
小喽啰吓了一大跳,“啊,骆郎君,这这……不会吧,我们寨主和韦驸马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快将你们寨主喊出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他,快去,晚了你们都没命了。”骆瞻云语气急促,催着那小喽啰。
小喽啰吓了一大跳,“骆郎君稍等,我这就去找我们寨主。”
骆瞻云带着小草,站在寨子后门这里候着,没等太长时间,清风寨的寨主胡飞大步走来了。
“骆郎君?”胡飞听了小喽啰的诉说,皱着眉头走来,“咱们那边说话。”
他请骆瞻云来到寨子后门里侧的一间小厅里。
又看到小草跟着,抓了把果子给她吃。
“郎君说有重要的话与我说,晚了我们会没命,是何事?”胡飞将其他人退下了,忙问。
骆瞻云将一份图纸铺在桌上,“胡寨主请看。”
这份图纸,是他在来的路上,回想着送给李贞儿的那份,复制出来的。
他的记忆力极好,又熟悉本县的区域图,几条线条,很快就画好了。
胡飞看着图纸,不明所以,“这是什么?”他认得的字不多,“清风……清风寨?什么什么堂?骆郎君,这好像是幅图,你给我看,有什么用意吗?”
“韦季衡的手里,有一幅和这一模一样的图纸,他又对县令说出了清风寨和其他几个山寨的地址给县令大人,还说,胡寨主正是当年从牢里逃出又跳了水并失踪的那位。”骆瞻云说道。
昨晚,他潜伏进县令家的后院,本想看看李贞儿是否平安,有没有被韦季衡发现身份,有没有被韦季衡占便宜。
但他没想到,竟意外地让他偷听到了韦季衡和县令谈话。
韦季衡告诉县令清风寨的地址,又说,清风寨的人,可能截杀过崔国舅。
胡飞听到这话,马上跳了起来。
他指着县城方向骂道,“姓韦的小子过河拆桥!不是他求到老子这里来,老子会替他办事?人没抓到,老子们一文好处都没有得到,反被他骂了一顿,还要告发老子?老子宰了他!”
骆瞻云忙抓着他,“别冲动,胡寨主!”
“我二叔说过,冲动会办不好任何一件事!”小草吃着点心果子,眨巴着眼,看着胡飞。
胡飞意识到自己冲动了,他不好意思摸摸后脑勺,“对对对,不能冲动,骆朗君,多谢你提醒,韦驸马的人就在我寨子的前堂,我这就安排人抓了他们!来个先下手为强!”
但骆瞻云却拦着他,“不可!”
胡飞瞪着铜铃大眼,“不可?难不成,放了他们?”
“也不放!”
胡飞听不懂了,“不抓不放不能杀,那待如何?”
骆瞻云说道,“你抓了他们,韦季衡更有理由找你们的麻烦,所以叫你放了他们,但不是现在!”
胡飞听得直皱眉头,“那要怎么个抓,怎么个放?”
骆瞻云看了眼屋外,小声对胡飞道,“你何不这么安排?”
胡飞眯了下眼,“你是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韦季衡又不是这里人氏,他迟早会离开,而胡寨主可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何必跟一个外乡人氏斗个你死我活的?老话说,树挪死,人挪活!”骆瞻云提醒道。
胡飞一拍大腿,“好,这个主意不错!”
胡飞安排骆瞻云和骆小草在此小厅休息,他则找到几个寨子的管事们,命他们马上联系寨子的兄弟们,拿上值钱的金银物品,马上逃离庆阳县。
他则带着两个心腹手下,回到前堂来。
前堂中,有韦季衡派来的韦福,还有两个不知身份的高大男子。
胡飞朝左右挥手,“端上好的酒水和点心果子来。”
“是,寨主!”几个手下,又下去抬吃的去了。
韦福前来,是来探消息稳住胡飞的,只要胡飞老实不跑一直呆在这里。
再晚些时,县令的人就到了,会将这个寨子的人一网打尽。
而胡飞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韦福几人说笑着。
“福管家,喝酒喝酒……”
韦福的酒水一进肚里,他就犯晕起来,和另外两个一起倒地,人事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