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有影子透过窗户纸,晚秋将烛火放在窗台边。
屋中有了亮光,李贞儿马上朝骆瞻云望来,冷声道,“你怎么还不走?”
骆瞻云看着她的手腕,“他为何抓你的手腕?”
李贞儿不想说这件事,“你不必问,与你无关。”
“我为何不能问?他敢对你无礼,我敢宰了他!”骆瞻云咬牙切齿。
李贞儿冷笑,“你杀不杀他的,与我何干?只是,你别在这儿杀,县令与我有恩,他若死在这里,县令和我必有麻烦。”
晚秋点头,“是呢,骆二郎,你可千万别冲动行事,再说了,你也打不过韦驸马的人,他身边有不少暗卫,别送命了。”
她心中暗道,骆二郎居然要替李贞儿出气?
莫非他真喜欢李贞儿?
“我自有主意,你们不必管。”骆瞻云大步往外走。
李贞儿走过去,拦着他,“站住!”
骆瞻云看着她的眉眼,“还有何事?”
李贞儿道,“我说过,我的事,你不要管,韦季衡,你不准动他!”
骆瞻云眯了下眼,脸色阴沉,“你为何护他?”
李贞儿冷笑,“怎么可能?我还有事情……要从他身上找到答案,总之,你敢杀他,我跟你没完!”
韦驸马为何会和宫里的贵妃有来往,她得查个清楚!
韦季衡敢杀她,她当然要韦季衡死。
但就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韦季衡死于非命,他的财产,就会归他的家人,而她,什么也得不到。
若是将他绳之以法,他的财产就得全部交出来!
不会便宜hi了韦家,更不会便宜了林巧香!
骆瞻云的眸光,阴沉一片,“什么答案?”
李贞儿看他一眼,“与你无关,你不必问了,晚秋,天不早了,送客。”
她转过身去。
“是,贞娘。”晚秋叹了一声,“骆二郎,别小看韦驸马,他可不是普通的文弱书生,他厉害着呢。”
骆瞻云见李贞儿不再理会他,也没有再说什么,拉开门,看看左右无人看向这里,大步离开了。
晚秋飞快关了门,“贞娘啊,看得出,这个骆二郎十分在意你呢。”
李贞儿回头看她,冷哼一声,“我可没看出来,谁知他在打什么主意?”
晚秋叹道:“贞娘,你是当局者迷吧,反正我看得出来,要不然的话,他刚才怎么那么说?他居然说要去杀韦季衡!”
晚秋拍拍胸口,一副惊吓的样子。
李贞儿不想说韦季衡了,揉了下额头,“好了,别提他了,不早了,睡吧,明早可能要早起赶路。”
晚秋好笑道:“是,贞娘,不提骆二郎了。”
……
林巧香被韦季衡赶出了屋子,心里很不服气。
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根本不想睡,只坐在床上,向黄妈发牢骚,抱怨着韦季衡不该这么晚了还找李贞儿说话。
黄妈劝着她,“姨娘,暮姑姑是宫女,驸马找她说话,是很正常的事,宫里的女人,是不可能和有驸马有什么关系的,这是规矩,你可别乱说话了,当心被驸马听见了罚你。”
林巧香不以为然,“哼,驸马才不会罚我!”
黄妈翻白眼,心说别说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