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知道,韦季衡手里有人,而且,不是普通的家丁护院,而且人数还不少。
所以,当初她在骆家过得不好时,宁可吃着苦,过着苦日子,也不敢暴露身份。
在没有帮手的时候,她不敢同韦季衡斗。
现在有了晚秋,她才有了底气。
但显然,她太高估了自己。
韦季衡的势力,藏得太深了。
可是,走着走着,李贞儿又发现,韦季衡并没有走向她曾经住过的院子,而是走向了院子后面的一间废弃的小院。
他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那两个青衣人,也将李贞儿推了进去。
韦季衡进了院里后,再没有往前走,他站在院里,看着院中地上的一个旧的船舱。
这个船舱,像是从船上拆下来,搬来这里的。
只有船舱,没有船身。
这船舱,有何意义?
李贞儿看不懂。
“这是公主落湖前坐过的船舱。”韦季衡回头,神色莫名看向李贞儿,“我记得,公主生前对你最好,你不该祭拜一下吗?”
李贞儿睁大双眼,韦季衡叫她祭拜?
他在想什么?
“原来,这便是公主生前坐过的船舱。”李贞儿看着船舱,摇摇头,叹息一声,“这样的东西,我以为已经烧掉了,没想到,还保存着,驸马,你有心了。”
她心中却在冷笑,韦季衡留着这个船舱,究竟想做什么?
“暮姑姑要在这里祭拜公主,你们去找些香烛纸钱来给她,暮姑姑可是公主的贴身大侍女,祭拜的时间可能会很长。”
其中一个青衣人说道,“是,驸马。”
这人离去后,韦季衡又对另一人吩咐起来,“好生照看好暮姑姑。”
说完,他抬步往外前。
想跑?
李贞儿眯了下眼,飞快地走过去,拦在韦季衡的面前,“驸马和公主恩爱一场,不借机祭拜吗?”
韦季衡看着李贞儿,眯起双眸,“本驸马天天都在祭拜公主。”
李贞儿微微扬眉,心中冷笑,“哦?那么,驸马可记得公主最爱吃哪些果子点心?最爱吃什么茶水?最爱吃什么汤水?如果驸马有心祭拜的话,当准备起来。”
韦季衡盯着李贞儿的眉眼看了会儿,朝另一个青衣人说道,“速去准备。”
那人抬头,看向韦季衡,神情惊讶。
“这是不愿意去咯?是不是不想祭拜公主?”李贞儿讽笑一声。
“速去!”韦季衡沉声喝道。
那个青衣人,只得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院子里,只剩下李贞儿和韦季衡。
韦季衡看着李贞儿,想到那日在骆家看到的墨阳,他眉头微蹙,总觉得,她似曾相似,可又想不起来,他在哪里见过她。
她也叫贞娘,但与那个沉入水底的安乐公主李贞儿,长得完全不一样!
声音也不一样!
她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