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派来守庄子的两个衙役,见这阵势,也敛了往日的脾气,朝他们拱了下手,问道,“你们是何人?”
为首黑衣人,淡淡看一眼那个衙役,傲然说道,“我们是这庄上的人,韦驸马的手下,有何问题?”
两个衙役互相看一眼,不敢再问了,马上闪道让开。
二十几个骑马人,凶神恶煞般,策马跑进了庄上。
韦季衡回了庄上,次日,他的护卫们也回了庄上,这般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全庄上的人。
那些原先是韦季衡和阮莺莺的人,见风使舵投靠了李贞儿和成婶的,又马上往韦季衡的书房走来,纷纷说着成婶苛待他们,威胁他们,他们才听从成婶的安排。
韦季衡坐在书房的高背椅上,慢悠悠吃着茶水,看着他们,一言不发,听着他们的告状。
他眸光微缩,晚秋和“暮春”的胆子可不小,居然将他的人,赶走了大半!
看来,林巧香说的果然没有错。
林巧香狐假虎威站在韦季衡的身侧,她看到黄妈也站在这些人中间,马上冷笑道,“黄妈,怎么,不愿服侍我了?你胆子不小,不听郎君的安排了?”
黄妈吓得赶紧走出人群来,朝林巧香陪着不是,“不是,是……晚姑姑和暮姑姑不让我跟着林姨娘,我哪敢不听驸马的?”
“你还狡辩!”林巧香今日有人撑腰了,胆子也大了,扬手甩了黄妈一个大巴掌。
打得黄妈一个踉跄。
黄妈被打了,也不敢叫委屈,反而赔着笑脸,“姨娘……,我没有狡辩……”
“好了,一大早的,安静些。”韦季衡放下茶杯,声音清冷开口。
林巧香得意地扬了扬唇角,瞪了眼黄妈,抬着下巴,闭上了嘴。
黄妈一脸堆从,从地上爬起来,她拉了拉林巧香的袖子,“姨娘这身衣裳不大合身呢,我给你找身衣裳来。”
林巧香昨天被李贞儿赶出了庄上,没有带行李,她在庄上的村路上跑了一大半夜晚,一身狼狈,昨晚回来洗浴后,只得穿了韦季衡旧袍子。
袍子不合身,宽大没形,林巧香早就在厌恶了。
黄妈说要去找衣裳给她,她心中高兴,但面上却仍是傲慢着,“那还不快去?”
这边,黄妈带着林巧香去换衣裳。
另一边,得知韦季衡开始查庄上事务后,成婶吓得马上来见李贞儿。
李贞儿和晚秋刚吃过早饭,两人在说事情。
“贞娘,可怎么办?驸马一定会问到贞娘这儿来。”成婶想不出办法来,只能干着急。
晚秋担心韦季衡认出李贞儿,会刁难她,拉着李贞儿的袖子道,“贞娘别争了,还是我去吧,你留在这儿。”
李贞儿之所以留下,目的就是接近韦季衡。
韦季衡要杀一个毫无实权的崔国舅,太奇怪了,她想知道原因。
也只有接近他,才能查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