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衙役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走了出来。
一人手里拿着公文,朝韦福抖了抖,“对不住,这里是县令大人的告示,他说公主生前留有手谕,若公主不在了,庄子给两个侍女打理,不管是驸马也好,其他人也好,一律不得入内!除非,有公主两位侍女的允许!”
韦福瞪大双眼,“什么?公主的侍女?公主的侍女在公主落水失踪后,两人一起跳水跟着公主去了,哪来的公主侍女?这是什么人假冒的?”
两个衙役一起冷笑,“你是说,县令大人眼神不好,认不得公主和公主的字迹?你们不信,请驸马拿着公主的字迹,到京城告御状去,咱们只是小当差的,奉命行事而已。”
韦福没有敲开门,只得回到马车这里来。
“驸马……”
“我听见了。”韦季衡眯了下眼,冷笑一声。
“郎君,我没有说假吧,如今庄子被公主的侍女占了,将郎君的人全赶了出来,我还被他们打了,差点没被打死,幸好逃得快,要是逃慢了,可能就见不到郎君了……”林巧香又开始哭委屈。
韦季衡眸光微缩,马上来探她的脉搏。
万幸,脉象正常。
林巧香看不懂他在做什么,以为他是关心她的身体是不是受了伤,她更是高兴了,也更加委屈了。
“郎君,你可是驸马啊,就算是公主没了,也容不得公主的侍女放肆啊?那民间还有男人为妻子守丧的呢,驸马是皇家人,就不能进庄子里祭奠公主的?公主侍女分明是不将驸马放在眼里!拿着鸡毛当令箭!”
她絮絮叨叨的一番话,倒是提醒了韦季衡。
他怎能轻易地被两个侍女糊弄?
那个假的暮春,他还没有查出原因来!
韦季衡摔开帘子,走下了马车。
韦福沮丧着脸,朝他走来,“驸马……”
韦季衡拂了下袖子,迤迤然朝庄子大门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