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季衡这时,却忽然敛了笑容,忧伤起来。
“我一直在此忙于公事,公主出事后,不能回京看望皇后和国舅,我听说,崔国舅出了事,被皇上贬了官,要发配往岭南受苦役,这几日会经过本县。大人,若国舅爷到了这里,还请务必通传一声,我要看望国舅爷,替公主向国舅爷问一声安,聊表心意。”韦季衡说着说着,叹了一声。
县令微微皱了下眉头。
韦季衡要见国舅?
替公主向国舅问安?
若不是知道安乐公主没死,还恨着韦季衡,他一定会被韦季衡的深情所感动。
只是可惜。
他不仅知道安乐公主没死,还猜测出,公主的死,和韦季衡有关。
韦季衡要见一个被贬了官职的国舅,只能说,其心可疑。
县令不知韦季衡在作何打算,也不好得罪他,不告诉他国舅的事,韦季衡是必会报复。
崔国舅在县城郊外被人救走的事,迟早会泄密出去。
李县令便也不隐瞒,叹了一声说道,“实不相瞒,昨晚国舅爷由大理寺的衙差们押送来此,在离县城还有三十来里的地方,遇到了一伙山匪,不知去向,本县刚刚派了人,正在全力搜捕山匪,找到国舅爷,本县一定第一时间通知驸马爷。”
韦季衡惊呼一声,“哎呀,这是何人干的?竟敢劫走当朝国舅?”
李县令摇摇头,“惭愧,本县正在竭力抓捕,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山匪。”
“还要平安救出国舅!”韦季衡又道。
“是,驸马说的对,要平安救出国舅!”县令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