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骆青梅悠闲地坐在柜台边,俨然一副掌柜的样子。
她像模像样的打着算盘,记着账。
“青儿!”骆瞻云冷着脸,走了过去。
骆青梅高兴道,“二哥,你来了?我跟你说件喜事,那个贞娘终于走了。”
骆瞻云脸色阴沉,走进柜台里,“她写的休书呢?”
骆青梅扬了扬眉,轻哼一声,将锁在抽屉里的休书,拿出来给了骆瞻云。
“她一个被买的女人,居然敢给二哥写休书。二哥,你重写一份,休了她!”
骆瞻云没说话,一直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休书。
看到末尾那里,他忽然笑了起来。
笑得眉眼舒展,冷冷一哼。
骆青梅看不懂了,疑惑问道,“二哥,你笑什么?”
骆瞻云咬牙切齿,“没什么,这封休书,根本休不掉我!”
骆青梅看着休书,眨了眨眼,“为什么这么说?二哥?”她怎么没有看出问题。
“总之,她写的休书漏洞百出,起不了作用。”骆瞻云咬着后槽牙。
骆青梅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反而着慌起来,“啊?二哥,那……不做数的话,那这酒馆……”她望了眼四周,小声道,“贞娘是不是还要收回去?”
那个女人可当真的狡猾!
居然写了封不能做数的休书!
她们家将酒馆打理好了,那女人却跑来收走,她和家人不是白忙活了?
骆瞻云又拿起李贞儿写的转让文书来看,眸光幽沉,说道:“她不会收回。”
骆青梅翻白眼,冷笑道,“难说。”
骆瞻云将转让文书递回给骆青梅,吩咐她收好,他将那份“休书”塞进怀里,转身往酒馆外面走去。
骆青梅追了上去,“二哥,你去哪儿?你吃饭了吗?”
骆瞻云哪里吃得下?
李贞儿不辞而别,他必须得问清楚。
她是自愿离开,还是别的事情。
刘胜忽然来了村里,然后,李贞儿不见了,他没法做到不怀疑其中的原因。
骆瞻云走出酒馆,又翻身上马,寻李贞儿去了。
他前脚刚走,骆父和骆星云来了。
骆青梅看到骆父来了,十分的惊讶,“爹,你怎么来了?”
骆星云往酒馆里看,“姐,二哥来过了吗?”
骆青梅道,“来过了,他前脚走,你们后脚到了,相差不过半碗茶水的时间。”
骆父跺着脚,“这个二郎!他要是再跟林家丫头纠缠在一起,我就打断他的腿!”
骆青梅不知出了什么事,眨着眼,疑惑问道,“爹,巧香姐怎么啦?你为什么不让她和二哥在一起?”
骆父看一眼酒馆一楼吃酒的几个人,背着手,摇摇头,小声道,“林家丫头从酒馆里拿了一百三十五两银子,跑回家去了,那丫头狡猾,说是贞娘欺负她!二郎却袒护林家丫头,还不该罚吗?”
骆青梅听到这个消息,吃了一惊,“什么?爹?这件事情,是真的吗?真的是巧香姐拿走的?巧香姐,怎会做这种事情?不可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