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今天她让阮莺莺和丽氏斗了起来。
谁输谁赢,倒是可以期待一下。
阮莺莺狡猾,丽氏也不是省油的灯。
阮莺莺自己的孩子没了,又害得丽氏小产,韦季衡会不会放过阮莺莺,这可难说。
骆瞻云看着李贞儿的脸,发现她的脸上,浮着一抹嘲讽。
眼神则是坚定与冷然。
显然,她对前途之事,了如指掌。
骆瞻云便没有再问她,轻轻踢了踢马儿的肚子,带着李贞儿继续往前走。
他们回到酒馆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了。
酒馆前的屋檐下,挂起了灯笼,酒馆里,有不少人在进进出出。
人们在吃酒猜拳。
里里外外,都透着热闹。
酒馆门前,站着一个红衣的女子,正焦急地朝街市上望来,看到骆瞻云骑马带着李贞儿回来了。
她的眼底冒出火来。
“瞻哥哥,你回来了?”她敛了眼底的怒火,朝骆瞻云他们跑去,大约跑得急,她的脚崴了下,往地上扑去,“哎哟!”
“巧香,你怎么啦?可是脚崴了?”骆瞻云翻身下马,朝林巧香跑去。
他忽然松开李贞儿,李贞儿没坐稳,差点摔倒。
狗债主,都不提醒下她的?
李贞儿冷冷望了他们一眼,将马骑到酒馆门一侧,自己翻身下马来。
在迎客的骆大宝和骆星云,也朝他们走了过来,两人和骆瞻云打了声招呼,就来看李贞儿。
“二嫂,那个什么庄子的人,没为什么你吧?”骆星云关切问道。
李贞儿将马儿的缰绳丢给他,“还好。”
看看,骆星云都知道关心她,骆二郎这个无情无义的债主,却只关心她能不能还她的债!
李贞儿走了两步,又回头对林巧香说道:“林氏,成婶有事不能来酒馆了,这酒馆的记帐,从今天开始,全权交与你和小草。我现在想查一下收入,你将账本拿来给我看看。”
林巧香正蹲在地上,由骆瞻云揉着脚背。
听到李贞儿这么说,她心下大喜。
那个狡猾的成婶不来了?
只交与她和小草打理?
小草那个小不点,懂什么账册?
将来这酒馆的账,可就是她一人说了算了。
想到将来得能大把的钱财,林巧香的心里,乐得开了花。
“好……我这便去拿给你看。”林巧香站起来,抬了脚步,就要走进酒馆里去。
骆瞻云拉着她,“巧香,你的脚还伤着……”他回头冷冷望向李贞儿,“贞娘,巧香的脚伤着了,你不关心着,还叫她马上拿账本来?你怎么变得如此冷血了?比那个红枫山庄的庄子,还要冷血!”
原来她是这么认为的?
那庄子是她的心血,她和庄子早已融为一体。
说庄子无情无义冷血无人情况,那便是说她了!
在他眼里,装脚伤的林巧香,比她有人情味!
是咯,情人眼里出西施,情人哪怕是骗人的,也是美好的!
李贞儿朝林巧香走来,“林氏,让我看看你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