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别伤心,驸马忙好了公事,就会来陪夫人。驸马以前不是天天陪夫人么?”侍女小心地安慰她。
阮莺莺涩然一笑,忙好了就来陪她?
都过了这么久了,他来过了吗?
自打孩子掉了后,韦季衡就没有来她屋里了。
头几天,他说是怕吵着她休息,所以住在别处去了,可后来她身子养好了,他仍然不来。
再后来,他收了个女人进宅子里来。
韦季衡根本不是因为公事忙,而是嫌弃她了。
阮莺莺不甘心落得如此的地步,伤心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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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嘴刘得到韦季衡的准许,带了十个人,又匆匆赶往酒馆那里。
这时候,骆瞻云恰巧也在。
歪嘴刘在酒馆外叫嚣着。
他的人,将门外摆着的桌子蹋飞了,还踢破了一只木盆,两条养在盆里的鱼,被他们踢出来,又一脚踩烂。
迎客的骆大宝和骆三郎骆星云,气得脸色发黑,“你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呵呵,你这两个娃打哪来的?想活命的话,就给我滚开!”歪嘴刘撸了袖子,就来打骆大宝。
骆星云是个猴儿精,十分的聪慧,眼见大侄儿要吃亏,他推开骆大宝,弯着腰,朝歪嘴刘的肚皮撞去。
歪嘴刘被撞翻在地。
气得他大骂,“都给我上!”
“慢着!”骆瞻云从酒馆里走出来,手里捏着那份“安乐公主”写给贞娘的文书,“这是公主的铺子,何人在此喧哗?”
歪嘴刘气得咬牙,这小子,居然也打公主的旗号?
“这铺子是公主给我的!”歪嘴刘冷笑道,“这家铺子,我可开了多时了。”
“公主的文书呢?何人做证?”骆瞻云忽然将他的胳膊拧住。
歪嘴刘傻眼。
他是假借公主的旗号开的铺子,哪里会有文书?
“没有文书是不是?那便是抢铺子闹事的!”骆瞻云朝铺子里大声喊道,“三郎,拿绳子来,将这人捆起来送官!”
歪嘴刘朝自己的十个手下大声喊道,“你们还不快来帮忙?”
十个人发现,这个酒馆的大个子汉子,只一个晃手,就将他们的头儿抓住了,全都吓得呆住了。
此时歪嘴刘大喊一声,他们才回过神来,一起朝骆瞻云冲去。
但如今的骆瞻云,可不是当年被李贞儿身边的人打伤的骆瞻云了。
这一年时间以来,他一边干着农活,一边打听厉害的的武师,拜师学艺。
又拜一位游历的僧人为师,跟着那老僧人练习过两个来月的拳脚。
几个会武的汉子,也不是他的对手,何况只是家丁护院的歪嘴刘几人?
骆瞻云根本就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左一个,右一个,三两下就打倒了大片。
骆星云拿了一把菜刀,在一旁帮忙。
十个人,先后被哥俩给制服了。
骆大宝又寻了一些绳子来,“二叔,绳子,将他们全都捆起来吧。”
骆瞻云微微一笑,“没借,我正要将他们送官。”
歪嘴刘一点都不害怕,“送官?哈哈哈哈,笑死了,在下就是官!”
骆瞻云并不理会他的狂傲。
捆好后,他又喊着骆星云,“去租辆马车来,我要将这些人送往县城衙门里去!”
歪嘴刘根本不怕县令,他冷笑着道:“送啊,你看县令会不会治我的罪!”
骆瞻云阴沉着脸,冷笑道:“会不会,且到了衙门里再说。”
很快,骆星云便租了马车过来。
骆瞻云将歪嘴刘,和那十个打手,全都塞进了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