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
骆瞻云心中跳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敢问老伯,公主芳名叫什么?”他压着心中的紧张,又问。
老汉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骆瞻云,“你这少年郎,问得真是奇怪,公主的芳名,岂能是我等小民可以知晓的?”
“那公主长相如何?脸上可有疤痕?”骆瞻云再次问道。
“有,公主的脸上有疤痕。不过,我们也没有见过,也是听庄里的小厮们,说起来的。”这回,老汉十分肯定道。
脸上有疤痕,和韦驸马成过亲,从水里打捞起来,溺水而亡……
几条信息结合在一起,骆瞻云已经知晓了李贞儿的真正身份!
她就是那个“死”掉的丑公主!
她一定是!
难怪她做着梦时,也在咬牙切齿地念着韦驸马的名字,韦季衡!
理清思绪,骆瞻云心里,反而不慌了。
那婆娘的身份是公主,她又狡猾,还带着一个仆从出行,那么,她不会有危险。
骆瞻云站起身来,朝两位老人道谢,“多谢两位的茶水,我想我知道我找的人,去了哪里。”
他轻松说道。
两位老人也替他高兴,都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找到人就带她们回去,外头不太平呢,女人家的,还是在家里安全。”
“是,我会带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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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瞻云离开老汉家,顶着淡淡的月色,大步往集市街的悦来酒馆走去。
他会在那里等,直到她出现。
再带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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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看不清路,行路慢,李贞儿坐着成婶的驴子车,带着李县令和衙役,在午夜时分赶到了悦来酒馆。
夏夜的酒馆,生意会持续到后半夜。
一些白天干了活的人,会邀上三五好友,买几壶酒,点上两盘小菜,边吃边聊。
悦来酒馆里,正是这样的,楼上楼下,都燃着烛火,里头猜拳声不断,欢笑声不断。
可当一众衙役冲到酒馆的门口,朝里大喝一声,“掌柜的在哪?出来说话!”
所有的人,全都吓得不敢说话了。
不少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坐在柜台后面算着帐的掌柜,吓得丢下笔,飞快跑到门口来看。
发现来的是一众衙役,他反而不怕了。
“几位差爷,这大晚上的前来,可是要点些酒水?小店里有上好的竹叶青,桂花酿……”掌柜的才不会怕什么衙役,因为他的主子是驸马身边的心腹。
县令才七品,驸马却是五品。
七品居然敢查五品官的酒馆,县令是喝多了吧?
掌柜的神情傲慢起来。
“县令大人到此,还不快跪下?”一个衙役,朝掌柜冷喝一声。
掌柜的脸色不变,朝正从马车上走下的李县令,拱手行礼,"悦来酒馆小掌柜,参见县令大人,“不知大人深夜前来小店,有何事吩咐?”
“这个账本,是你铺子的吧?”李县令将那本帐本递上,冷声说道。
掌柜的看到账本,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