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好说道,“我们知道的也不多。”
“知道什么说什么,我不怪你们。”骆瞻云并不急于追问。
两个店小二你看我,我看你,便说了起来。
其中一个说道:“你那位娘子,跟着我们掌柜的同乡离开了。”
“堂柜的同乡?那是什么人?”骆瞻云眯了下眼。
另一个店小二摆摆手,“大哥,你别急,那是个大婶子,不是男人。”
骆瞻云的神情,微微松了一些,“她们往哪里去了?”
“那就不知道了,我们堂柜的同乡下,干着驴子车,带着你那位娘子走的。对了,往那里走了。”前一个说话的店小二,走到后门那里,往道路的一个方向指了指。
骆瞻云看了那条路一眼,又来找酒馆的掌柜,打听掌柜同乡的事情。
他时常来送些山货前来,价钱也公道,掌柜对骆瞻云的印象不差。
便告诉他,成婶的情况,“那是红枫山庄的一个厨娘。”
又是红枫山庄!
骆瞻云的眸光微缩,她找到昔日的熟人,这是回红枫山庄去了?
山庄里的人,不是在找她么?
她不想活了?
骆瞻云心中不平静下来,向掌柜告辞,往红枫山庄走去。
这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而这处集市,离着红枫山庄还有三十来里。
骆瞻云打听了具体的路线,在集市上买了个火把点着照路,连夜赶往红枫山庄。
……
李贞儿坐着成婶的驴子车,顶着午后酷热的太阳,在天黑前赶到了县城。
她并不是第一次来县城,前年时,县令的夫人过寿宴,还邀请过她。
只不过,她那时候容貌丑陋,是以面纱遮面。
到了县衙门口。
衙门里似乎在审案子,大堂中灯火通时,威武声不断。
衙门口还有不少人在围观。
成婶将驴子车停在县衙门前,“贞娘,你要怎么见县令大人?”
李贞儿挑着帘子,看看四周,“去捶申冤鼓,我自有主意。”
“是,贞娘。”成婶将车停稳,走下驴车,走到申冤鼓旁,用力地捶打起来。
很快,一个衙役走了过来,“何人捶鼓?有何冤情?可有状纸?”
成婶指着身后的驴子车,“是我们家娘子有冤情!”
李贞儿取了帕子,将面遮住,出下了驴子车。
她的手里,捧着那本帐本。
“我要见你们李县令。”她朝衙役说道。
“可有状纸?”衙役一脸不耐烦。
“无,你去传话,就说李贞儿要见他。”
衙役大笑起来,“你谁啊?我们县令大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人人来衙门前,都说要见县令大人,都像你这般没有状纸,我们县令大人,还怎么办公差?走走走走走,看你是弱女子,不与你一般见识,再敢无理取闹,小心吃棍子。”
他提了棍子,就朝李贞儿驱赶起来。
成婶吓了一跳,拉着李贞儿飞快跳开。
李贞儿冷冷看一眼衙役,朝成婶说道:“既然请不到李县令,那便去请县令夫人,就说,李贞儿要见她,问她,前年冬天时犯的头疾,可有再犯。”
县令夫人月子没坐好,月子中犯了风寒,之后,每每一吹风,就会犯头疾,请了不少大夫都看不好。
前年,县令夫人过生寿日时,又得了头疾病。
恰好当时县令请了李贞儿赴宴,李贞儿给县令夫人扎了几针,县令夫人的病,一下子就好了。
之后,再没有听说她犯过头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