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这时发现,屋里的桌子椅子凳子东倒西歪的。
他的脸色马上沉下来,将茶碗放在桌上后,背着手,往他的卧房走来。
家里穷,屏风是没有的,进门就看到床。
床上,躺着他的老妻,额头缠着白色的纱布,纱布上隐约可见溢出的血痕。
李贞儿坐在床前,正端着水,喂她吃药。
“怎么回事?“骆老爷子的脸色,倏地一沉。
骆小草看他一眼,抿着唇,不敢说。
李贞儿看一眼老太太,道:“爷爷,这件事情,您问二郎吧,他清楚。”
“他刚才也在?”骆老爷子很惊讶。
李贞儿点了点头。
骆老爷子的眉头更加皱起,走到床边,轻声喊着骆老太太,“老婆子?”
骆老太太的头疼,迷迷糊糊道:“哦,回来了?”
“现在感觉怎样?”老爷子握了握老太太的手。
老太太叹气,“眼睛不好,唉……”
李贞儿道:“爷爷,伤口并不大,只有指甲壳大小的口子,我给上了药,奶奶也吃了消炎的药,过几天就会好的。”
骆老爷子叮嘱老太太多休息,走出屋子,去了后院。
厨房中,骆母在洗菜。
听到老爷子不满的哼声,她吓得马上放下菜,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走到外面来,“爹,午饭马上好,贞娘从牛家回得迟了些,耽误了一些事情。”
“她不来家里,你就不做饭了?”老爷子的脸色,沉下来。
骆母今天做了亏心事,不敢顶撞老爷子,一直陪着笑脸,“不是,我媳妇是说……,她回来后,问了她牛家的一些事情,给耽误了。”
“你婆婆的头,是怎么回事?”老爷子厉声问道。
骆母吓得一下子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