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儿睡得迷糊时,忽然发现手腕上好痛。
她睁开眼,就看到新婚不久的驸马韦季衡,正拿着小刀割她的手腕放血。
手腕下,还放着一只小碗。
鲜红的血,衬着白色的瓷碗,触目惊心。
李贞儿又惊又怒,“韦季衡,你……你敢杀本公主?你敢!”
她病了许久,身子弱,才说两句话,就喘个不停。
李贞儿大吸口气,用力地抽手,却发现抽不动。
韦季衡用胳膊压着她的手腕。
“我不是杀你,我只要你的一点血,极贵极阴之人的血,对莺莺身子有大补,我只要一小碗,不要太多。”
韦季衡的话,比寒冬的天气还要渗人心骨。
一小碗……
她会直接没命!
“衡郎,算了吧,公主乃金枝玉叶,我不过是个妾,哪里享受得起她的血?”阮莺莺走进卧房来,拿帕子捂着嘴,猛烈地咳嗽起来。
李贞儿瞧着她的脸,眯了下眼。
她为了治好自己脸上的疤痕,暗中习医多年。
以她的经验来看,阮莺莺根本没有什么病。
反而是脸色红晕,身子丰盈,脚步轻松,咳得十分的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