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贵妃担心杏香的事情牵扯到了自己,她指着杏香对大理寺卿说道,“大人,这件事情是她自己做的,与本妃无关,您看着审吧,本妃绝不会包庇。”
杏香抬头看她一眼,咬了咬唇,又低下头去,泪水默默地流着。
东平县主这时说道,“不对呀,侍女做什么事,你怎会不知道?是不是你指使的?你不敢承认,让侍女替你认罪?荀贵妃?”
杏香这时又将头抬了起来,看向荀贵妃。
荀贵妃气得咬牙切齿,东平这个疯子不在家养病,跑出来干什么?
“不是……,你冤枉我。”荀贵妃矢口否认。
“不是你,你为什么吱吱唔唔着说出清?是不是心中害怕,才说话结巴的?”东平县主走到荀贵妃的面前,指了指荀贵妃的脸,“瞧瞧,脸色都吓变了,我记得我奶奶大长公主说,做了坏事的人,心中害怕脸色就发白。”
荀贵妃气得眼前发黑,恨不得打一顿东平县主。
可她不仅不敢打,更不敢骂。
她忍着怒气,“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李贞儿看着她狡辩的样子,微微勾了下唇角。
薛太后笑了笑,“荀贵妃,东平说得对,你没有指使,你慌什么呢?”
荀贵妃一怔,说不出话来。
“啪——”大理寺卿又拍了下惊堂木,“如此,案子审清了,宫女杏香心存私怨,指使厨娘给浣衣司的人下毒,虽然没有毒死人,却造成了众人恐慌,耽误了活计,收监!”
“威武——”几个衙役敲着杀威棒。
刚才那两个要行刑的大个子衙役,将杏香左右的胳膊抓住,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大理寺卿站起身来,朝薛太后拱手微笑,“太后娘娘,案子审完了,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你审得极好,哀家没有什么说的。”薛太后微笑。
“暮春姑姑,您的冤情洗清了,可还有什么要求?”大理寺卿又问李贞儿。
李贞儿看一眼两眼喷火,却无可奈何的荀贵妃,淡淡说道,“我要浣衣司的人向我道歉,并要他们奉还我放在这里的包裹,我的包裹里有一千三百两的银子,其中一百两的银票是十张,四个五十两的银锭,另外便是一百两的碎银子,还有一副玛瑙镯子,一副翡翠玉镯子,一副赤金镶红宝石的镯子,两只金钗,一对翡翠耳环,一对玛瑙耳环,一对赤金蝴蝶耳环,另外还有四套衣裳两双鞋子,晚秋的包裹里有四套衣裳一双鞋子两件狐狸毛斗篷。”
她说了一长串。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