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看着的内侍监,皱着眉头忍着不适看着。
“太后娘娘,您要是痛的话,就喊出来。”他提醒道。
李贞儿微笑道,“我刚给太后娘娘注射了麻沸药,她没有感觉的。”
薛太后也摆摆手,高诉内侍监,她没有感到痛。
“不痛。”她含糊着道。
大约一刻时间后,李贞儿收了工具,拿出一些奇怪的膏药,放在一个小碟子里调制着。
她先给薛太后的牙齿用药水冲洗后,再抹上刚才熬制的特别药物。
又过了半碗茶水的时间,李贞儿扶起薛太后坐起来,“太后娘娘,可以了。”
薛太后摸摸自己的牙齿,又抚着额头,“咦,真的不疼了。”
内侍监喜道,“恭喜太后娘娘摆脱病魔。”
薛太后站起身来,冷哼一声,“只是区区的牙疼,太医院的人是怎么看的?害得哀家头疼了半年!”
李贞儿不希望太医院的人挨罚,毕竟,那些全是她的恩师。
医者也不是圣人,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
她忙说道,“太后娘娘,其实,奴婢的医术,并不比太医院的大夫们高,之所以能看出太后娘娘牙齿有问题,是因为,奴婢在庆阳县时,遇到过一个跟您一样的病人。那人也是嚷头疼,也查不出病因,还是因为一次腮帮子肿得厉害,我发现那人是牙齿坏了,帮他治好了牙齿后,他再没有头疼过,因此,奴婢想着,太后娘娘莫非是一样的病情?便斗胆让你张踊奴婢检查,这一查,还真查准了。您的腮帮子一直没有肿过,这坏掉的牙齿,又是在上面里面,太医们当然不知道了。”
只是没有查出病情而已,又不是治错了病,薛太后也并非要罚太医院的人,她只是随口说的气话而已。
听得李贞儿替太医院所有人求情,她笑着道,“没想到,你还是个仁慈的人。”
李贞儿低头,微微笑道,“太后娘娘过誉了。”
东平县主带着小草走过来,“太后娘娘的病好了,这可是暮春姑姑的功劳,太后娘娘可要说话算话。”
薛太后站起身来,笑着指指东平县主,“暮春现在是你的人,瞧瞧你急的,哀家记着刚才说的话呢,你放心,不会叫她含冤的。”
东平县主笑眯眯的,拉了拉李贞儿的手,“暮春,快谢恩。”
李贞儿又拜下,“多谢太后娘娘为暮春洗冤。”
薛太后摆摆手,“事情还没办好呢,先别谢,来人——”她朝身边的大内侍看去一眼,“你去趟大理寺,问问浣衣司下毒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这么拖着,是不是要哀家亲自去浣衣司查?你将原话说给大理寺的人听!速去速回!”
“是,太后娘娘。”大内侍应了声,匆匆离去。
……
京城,大理寺。
大理寺卿正在忙工务,有门侍传话,说是薛太后身边的人来了,他疑惑起来,太后怎么派人来了?
“快请。”大理寺卿站起身来,朝书房门口走去。
很快,一个穿着紫色袍子的大内侍官,朝他匆匆走来。
“胡大人,咱家奉太后娘娘懿旨,前来问问,浣衣司的案子,您查得怎么样了?太后娘娘说,您这么拖着,是不是要她老人家亲自去浣衣司查案子?”
大理寺卿心中惊疑,这件事情,怎么还惊动了薛太后了?
一个尉迟丞相的大公子追问他结果,已叫他头疼,这又来一个太后……
得,这件事情是拖延不下去了。
该给出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