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随看向西园那边,叹了口气,“可是小姐她……,却对公子爷和县主一直冷冷淡淡的,您这般为她辛苦付出,她根本就没有领情。”
尉迟牧沉下脸来,“胡说!今天在掖庭的牢司那里,她不是喊了我‘爹爹’吗?你不是也听见了吗?”
长随摇摇头,“公子爷啊,你不要自欺自欺人了,小姐那是为了让您救她的朋友,才假装的。她早不喊,晚不喊,为什么偏偏在那时候喊?可见,她在利用您,她并非真心喊您。”
长随的话说得很直接,尉迟牧却并不生气。
他反而微微一笑,“这样看来,我对他还是有作用的,至少,她能在有困难时想到我,而不是忘记我。当女儿的和当爹的关系的,不都是这样嘛。爹爹是女儿的坚实后盾,是女儿的保护神。”
“可是公子爷……”
“好了好了,别说了,小姐年纪还小,才六岁多的年纪,她懂什么呢?等她大些了,她就明白了我对她的好。你呀,别磨叽了,快去准备马车,事情早些办好,小草也能安心玩耍了。”
“是,公子爷。”长随无可奈何摇摇头,出去安排马车去了。
尉迟牧到了大理寺,说明了前来的缘由。
大理寺卿可不敢得罪这位大长公主的孙女婿。
马上应允道,“好说好说,大郎君放心,本官一定查清此案,还两位姑姑一个清白。”
尉迟牧微微一笑,“不枉长公主一直念叨胡大人,说胡大人是历代办案最公正的大理寺卿。”
一番话,将大理寺卿夸得飘飘然,心情一好,办事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尉迟牧离开后,大理寺卿马上离开衙门,去了宫里查案子去了。
……
东平县主宅子的西园。
李贞儿和晚秋,想呆在一间屋子里,但小草自做主张,找来嬷嬷又准备了一间房,非要让两人分开住。
李贞儿给晚秋看完伤后,晚秋催着李贞儿去休息。
小草也催着她,“快去休息,那边的床也铺好了,洗浴水也准备好了。”
李贞儿看着晚秋单独睡的大床,挑着眉梢道,“小草,为什么要将我赶到另一间屋子去?我不能和晚秋住吗?”
小草朝门外站着的骆瞻云看去一眼,说道,“晚姑姑的伤势要重一些,得安排嬷嬷睡在她的身边,好随时照顾她。暮姑姑的小腿上有伤,你又不能照顾晚姑姑,睡在这里,不是碍事?再说了,你睡在这儿,嬷嬷睡哪儿?”
李贞儿眯着眼,点着她的额头,“不过两三日不见面,你竟变得越发的牙尖嘴利了。”
小草摸摸自己的嘴巴,嘿嘿笑着,“我的牙齿,哪有尖呀。”
李贞儿无语地笑了起来,“是是是,没有变尖。”
这屋里有两个嬷嬷和两个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