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来迟了,只怕是你早被人打死了!”骆瞻云扶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才几日不见,你怎么成了这样了?”
李贞儿眨着眼,“你怎么来了?还有小草……,你们怎么回事?”
“我和小草的事情,说来话长,一会儿再说。”骆瞻云看向一旁被踢倒在地,疼得哀嚎的刘公公,冷笑一声,“先处理你的事情!”
小草跑进牢房来,看看李贞儿,又看看晚秋,伤心得直皱小眉头,“二婶……啊,暮姑姑,晚姑姑,你们……,疼不疼啊?他们为什么打你们啊?”
李贞儿摸摸小草的头,“还好,不必太担心我。”
小草又跑向刘公公,凶狠狠道,“你这个坏人,为什么打人?”
刘公公怔住了,这又是哪来的小孩?
一同前来的尉迟牧,厉声问着刘公公,“贵妃娘娘可有吩咐,要你这般虐打安乐公主的侍女?嗯?回答本公子!”
刘公公吓得朝尉迟牧爬了过去,“大……大郎君,您……您听咱家解释……”
该怎么解释?他心里慌了起来。
说贵妃娘娘有吩咐吧,这位丞相府的大公子,大长公主最爱的孙女婿,皇上也青睐的尉迟大公子,一定会去找贵妃娘娘对质。
贵妃娘娘不怕皇后,但十分怕大长公主。
那可是连皇上都要让几分的人。
贵妃娘娘不敢惹大长公主,一定将事情往他头上推。
说不关贵妃娘娘的事情吧,他处罚这两个宫女,确实过了些,他同样有麻烦。
刘公公吱唔着说不出话来。
尉迟牧冷笑,“说不出来了?”
“是因为……因为她们下毒害了浣衣司的人。”刘公公匍匐在地上,小心回道。
尉迟牧冷声道,“证据呢。”
“有浣衣司其他人作证,除了她们俩,其他所有人都拉着肚子,她们还向其他人兜售药片,可见,正是她们下了毒,好赚一笔生意。据浣衣司的人说,她们将小小的药片,卖到了十文一片,定价如此之贵,很难不认为,正是她们对浣衣司的人下的毒手。”
尉迟牧皱起眉头来,“是这样吗?”
“千真万确。”刘公公又回道。
晚秋冷笑,“我们手头上有一千多两的银票,怎会稀罕卖药片的几文钱?”
“可你们为何卖得那么贵?不是想赚钱么?”刘公公反唇相讥,“喜欢做生意的,贪财的人,可不会稀罕钱少。”
李贞儿讽笑一声,“那是我故意刁难他们,我和晚秋进了浣衣司后,所有人故意针对我们,不是我们不想吃午饭,而是,他们不让我们吃,将吃的全抢光了,他们吃了后不久就拉了肚子,我当然要嘲讽一番了。”
“口说无凭,很难信服人!”刘公公不服。
“说得好,口说无凭!难以让人信服!”尉迟牧冷声道,“依本公子看,这件案子刘公公没能力审出来,不如移交大理寺,请专门的人来审查如何?”
刘公公心里又慌了起来,“大郎君,咱家……”
尉迟牧又冷笑道,“我看就这么定了!不过,在没有定罪前,刘公公若再敢对她们乱施刑,本公子会告刘公公徇私枉法!滥用职权!”
刘公公不敢不听了,惶惶说道,“……是。”
“爹,暮姑姑不能住这里了,这里太破旧了。”小草拉了拉尉迟牧的手指头,指着昏暗的牢房摇摇头。
尉迟牧吃惊地看着她。
这是女儿头一次喊他爹,尽管,是有求于他才喊的。
但尉迟牧听了还是很高兴。
他蹲下身来,激动得两眼含泪,抱着小草的肩头,“小草,你刚才喊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