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纸包,看到上面写着一个“甄”字,还画着一朵兰花。
崔皇后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她的母亲姓甄,这兰花,也是母亲常画的图案。
这是……
崔家人来了?
可崔家不是抄家了么?怎会进宫来?
崔皇后将图纸卷了卷,塞进了怀里,将那块包纸的小石头,扔向了院外。
李贞儿和晚秋,正等着院墙中崔皇后的回应,
发现有石头扔出来。
她大喜,取了身上的帕子,摘了片叶子,用绿色的叶子汁,在帕子上面写了字,“贞”。
她将帕子包上那块石头,再次扔进了院中。
崔皇后看到了,飞快捡起来。
发现是方女帕。
帕上写着个“贞”字。
她更加疑惑了,贞?
贞娘的贞?
究竟谁在外面?
“娘娘,该进屋里了,外头风大。”这时,看守她的嬷嬷,走进了后院。
嬷嬷要去抓药,她捏心皇后有异常的举动,要将皇后关进屋里去。
每回她悄悄出门,都是如此安排崔皇后。
崔皇后背着嬷嬷站着,将帕子塞怀里去了。
她转身过来,看一眼嬷嬷,一言不发,走进了正屋中。
嬷嬷锁了正屋的前后门,抓药去了。
后院外的李贞儿,听到嬷嬷的说话声,再不敢在此停留,顺着原路,回到了小山上。
站在高处,她没有看到后院中的崔皇后。
“回吧,改天再来。”李贞儿抿了抿唇,转身往回走。
离开太久,万一庆公公找她找不着人,她和晚秋会挨罚。
……
回到居住的小院,李贞儿果然看到庆公公站在院门口,正焦急得四处张望。
两人走了过去,“庆公公。”
庆公公看到她们走来,急得跺了下脚,“赶紧跟我走!”
李贞儿惊讶了,“去哪?”
“浣衣司。就在刚才,贵妃娘娘派人送来话,给你们安排了新的差事,派你们到浣衣局去洗衣。”
晚秋睁大双眼,“庆公公,我们是七品宫女,娘娘为何这么安排我们?”
庆公公心中冷笑,要不是看在收了你们银子的份上,他会直接嘲笑了,“这是贵妃娘娘的安排,咱家怎会知道?再者说了,别说你们是七品宫女了,那犯了事的娘娘,也有安排去的呢。”
庆公公说的也不是假话。
李贞儿记得,她还在宫里的时候,一位宫妃惹着了隆庆帝,就被贬到浣衣局洗了三年的衣裳。
崔皇后曾劝皇帝不要罚太重,为此还惹得隆庆帝不高兴。
后来,那宫妃因为劳作太辛苦,累死在那里。
李贞儿微微一笑,“晚秋,浣衣局洗衣也是份差事,只要咱们表现好,贵妃娘娘一定会将咱们调离的。”有了落脚点,总比呆在这里连被子也没有为好。
在这小院里虽然不必干活,但会冻死。
晚秋见她发话,也不说什么了。
庆公公轻轻扯唇,“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