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江海缓缓的道:“那为何秦知灼非要叫他死?”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他道:“因为他们门中,用女子修炼,伤了一些贱婢的性命,呵……秦知灼也不是没睡过军伎,如今劳大师这样的武道高手睡几个人,他就跟睡了他老娘一样,非要军法处置……说什么军法严明,还不就是因为他有了一个会武道的外甥女,所以,找个由头排除异己!”
赵江海点了点头:“那,我要如何才能把那人救出来?”
“若是以前,那确实难,可若是现在……却简单的很!因为那个沈昼锦会些医术,所以秦知灼为了配合她收买人心,把军医帐移到了外营这边,距离营门,只有一射之地!只要我们……”
他一通附耳低语。
赵江海缓缓点头:“好,魏兄放心,若我能回京,绝不忘魏兄的大恩。”
两人说了许久,才各自分开。
他们走了许久,陈三郎才从树丛后头绕过来,有些兴奋。
他听出了是赵江海,强忍着没说话,果然听到了重要的事情!!
他想也没想,就往沈昼锦这边跑了过来。
沈昼锦几个人正在吃午饭,陈三郎一路跑过来,伤口都被崩裂了,流着血,他却十分兴奋,咧着嘴道:“锦儿!锦儿,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沈昼锦没理他,陈三郎急道:“我没骗你,是真的!我听到赵江海和一个姓魏的人在说话!”
沈昼锦挑眉,看了他一眼。
陈三郎道:“真的,是真的。”
她就姑且放下筷子,走了过来,陈三郎磕磕巴巴的一通说。
沈昼锦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
“我没骗你,”陈三郎看着她,眼中是真实的悔恨:“锦儿,我只希望你好好的,希望你开开心心的,你不原谅我也没事,让我死也行,我对不起你。”
然而沈昼锦铁石心肠,全然不为所动,还有点恶心:“既然这样,那你离我远点儿,看不到你,我就挺开心。”
陈三郎脸如死灰,苦笑了一下,“我,我知道了,我一定离你远远的。”
他含着眼泪看了她一眼,一瘸一拐的走了。
沈昼锦吃完饭,叫人通知了信郡王,然后跟他说了。
其实要叫她看,这人抢了去也就抢了去了,反正也快死了,但信郡王明显不是这么想的。
但是当天晚上,没啥动静。
又一天晚上,也没啥动静,一直到了凌晨,天都亮了,连沈昼锦都以为今天又没好戏看的时候,忽听营中小小的喧哗起来。
沈昼锦一挑眉。
她听出来了,这是最早她说了要一千斤粮食那个轻功好手!
原来他是赵江海的人!
这老匹夫肯定收到了她这句话,结果跟她装糊涂!连一千斤粮食都不舍得,还好意思上门!!
沈昼锦一边想着,一边推开窗子跃了出去,追出一小段路,又飞了两枚铜钱出去。
那人闷哼一声,从屋檐上滚了下来,手里的人也掉了下来。
沈昼锦看到边军已经追了上来,这才转身回去……毕竟她虽然是合衣睡的,可是没来的及穿鞋。
结果才上了榻,脱掉沾了泥的袜子,就听外头又是一阵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