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谢思危实在是没啥印象,但若他不是坏人,顺手给他把病治治,也不是不可以。
再说吧。
她就又溜达着回去了,一路寻思。
你说说这病的病、伤的伤的……谢思危也就算了,为什么信郡王兄妹俩,居然都命在旦夕?
等等!
沈昼锦忽然一顿。
她真是傻了!
就因为信郡王命不久矣,所以长宁郡主才不需要活着了!
因为她的利用价值没了啊!
再想想承恩伯迫不及待的娶了继室,而正常来说,男人娶续弦大多比较年轻,二十都算大了,可薛氏都快三十了!
长的再美,在这个时代也是半老徐娘了,说不定他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所以失去靠山的长宁郡主,一定要赶紧死,给薛氏腾地方!
毕竟再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若不趁着信郡王府的事情“伤心而死”,之后再死就又多生是非。
想起长宁郡主身上中的毒,沈昼锦无声的吸了口气。
差不多了,找个机会,也该给她驱毒了。
隔天早上,
长宁郡主醒的很早,用过早饭,两人又偎依在一起说话。
沈昼锦不住的赞她:“娘亲,你可真好看,锦儿什么都不想干,只一天天看娘亲都看不够。”
“娘亲,你声音真好听,怪不得人家说燕语莺声!”
“娘亲,你手真好看,又白又细,真正的指若兰花!”
长宁郡主被她夸的眉眼皆欢,娘俩和乐融融。
几个下人暗暗撇嘴,私下嘲笑她讨好的也太直白了,一点不像个千金贵女,但并没有人敢舞到她面前来。
但沈昼锦说的十分顺口。
长宁郡主如今太瘦了,面色也差,但骨相绝美,所以她夸的并不违心。
主要是长宁郡主太自卑了,她又不会催眠,不能直接改变她的思想,只是跟着感觉走,多鼓励她,肯定她,看能不能给她扳过来。
一直到用过午饭,她照例把人都赶出去,才过去找信郡王。
一进去,果然见秦影直挺挺的杵在榻前。
但不同于以往的面无表情,他此时的表情,明显压抑着什么,勉强忍着不动手似的。
显然在她来之前,两人又吵吵过了。
沈昼锦听了听周围,直接过去,一针就把他戳到了地上。
信郡王吓了一跳,一下子坐了起来。
沈昼锦低声道:“脱衣服,把你们两个的衣裳换过来。”
虽然这个活儿,信郡王现在做还略有些艰难,但她总不能过去脱她舅舅的衣服。
信郡王也没二话,就跟没事人一样,利索的翻身而起,走到秦影面前就开始脱。
沈昼锦背对他们,点了一支蜡烛,慢慢的烤着匕首,足过了一刻多钟,信郡王才喘着粗气道:“好了。”
沈昼锦过去,把秦影提到了榻上,因为衣服是剪开的,小腹那里就一个大洞,呼扇呼扇的。
然后沈昼锦把烤着的匕首拿过来,用旧衫堵着,二话不说就捅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