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也是痛快人,为了避免麻烦,他一次性付清了两年2880万的房租,加上保证金一共3600万。
搞定合同,双方去了趟银行,秦墨将10万刀兑换出来,付清租金以后,便跟大姐分道扬镳。
可能是被毒蛇派搞怕了,走的时候除了贵重物品和换洗衣物,剩下的他们都不要了,拎着两个箱子匆匆离开。
看着一屋子还能卖不少钱的货物,秦墨苦笑摇头,这便宜占得,于心不忍呐。
趁着天还没黑,他干了两件事,去附近找了个干超市的同行,低价将手头的货物连同货柜等一应设施全部清仓。
紧接着又雇佣了几个大姐,里里外外将房子上下打扫干净。
看着空空荡荡焕然一新的门脸,成就感油然而生。
说来也可笑,无论前世今生,他的身份都远比一个个体小老板高的多得多,可偏偏却在此刻找到了成就感,真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接下来几天,在韩币开路的攻势下,他用最快的速度将门脸改头换面,大秦私家侦探所的招牌挂了上去,意味着新的生活即将开始。
装修没有大动,只是改了几个小地方,比如在楼上将一间房改成暗室用于冲洗照片,打通两个房间改成主卧,变成大套间,有衣帽间和浴室,这都是按照他前世的生活习惯改的。
整整160平的二楼空间,被他改成了两室两厅两卫的大户型,单单主卧就占了50平。
客厅和餐厅相连,开放式厨房中西结合,地面统一铺上地毯,盖住泛旧的地板,再挂上两幅毕加索的假画,陡然升了一个格调。
楼下空间开阔,他的办公室就是以前的超市仓库,他砸了一面墙改成落地窗户,里面有百叶作隔档,随时可以保证隐私。
办公室外面摆了张桌子,是准备留给秘书办公用的。
进门左手边,原本收银台的位置被改成前台,像模像样的摆上电话和电脑,而进门右手边临街的窗户,一共摆了三张长桌,可以容纳12人同时办公。
办公区对面则是休闲沙龙区,也是会客区、接待区,茶盘、咖啡机一应俱全。
突然进来的人,完全想不到几天之前,这里是一家小卖铺超市。
看着做了大动作,但实际上没花太多钱,大部分都是淘换的二手货,除了主卧里的家具是全新的。
剩下的钱,他去买了一辆二手奔驰。
无论在哪,车都是最好的装b手段,一辆好车便是实力的象征。
尤其在大寒冥国,能开得起进口车的,都不是一般人。
白色奔驰往门口一停,客户不用进门就知道这家老板有实力。
不过这样一来,他兜里的钱也见底了,是时候出去找小钱钱了,否则连秘书都雇不起。
留下吃饭生活的钱,用仅存的资金,雇了个小美女前台,还给她买了身ol装,最后的门面拼图凑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大概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华韩建交”以后,很多生活在长白山另一边的鲜族人带着一份梦想来这“淘金”。
久而久之,这里的“东北族”就像裹雪球一样越聚越多,逐渐形成了现在的气候,大家彼此关照,相互扶持,人际关系很不错。
众所周知,大寒冥国是个单一的民族,外族是很难融入他们的圈子,以至近五万人的“东北族”聚集于此,基本等同于一个小镇人口的规模。
他们在此抱团取暖,团结互助,也为五百米长的街道带来了吃、注穿、行等一系列商机,使得这里成为一条名符其实的“中华街”,类似其它国家的唐人街或华人街。
“洞”是寒国的行政区域单位,相当于国内的街道(社区),加里峰洞原为老式的居民区,生活条件和配套设施相对比较简陋。
后来随着九老工团的厂房迁往远郊,加上一些韩人生活改善后举家搬入城区,这里的“韩元素”逐渐被“汉文化”所替代。
走在加里峰街头,90%以上的店牌被换成汉字,韩文只是较少的点缀。
不过“中华街”的建筑依旧,街上的景观与国内朝鲜族聚集地的风貌如出一辙,由于华夏商品的低廉,主要消费对象为“东北族”,但也不乏韩人来此买些食品和生活品,尤以国产的炸酱面最为畅销。
因此走在“中华街”上,时常听到汉、韩混合的双语,这里也被称为“无国境的村庄”。?其实大部分“东北族”在这边的生活都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像大姐这样拥有门脸房的更是少之又少。
大部分百姓居室被称为“蚁族房”,有的是蜗居,有的居室处于半地下状态,或在房顶搭间阁楼,房租相当的便宜。
不过,他们带着一份吃苦的精神来此淘金,因而对吃、住都没有什么讲究,只要一席之地就行,他们的奋斗精神颇让人敬畏,却也换来不少当地人的嘲笑。
中华街上最多的娱乐场所便是歌厅,“华夏情歌”和“团体优惠”的招牌异常醒目,唱歌是项很好的消遣,消除白天工作的辛劳,可让身心得到放松。
当然,这里大部分歌厅都不是普通人能消费起的,至少不是天天能来此消费的。
很多打工的上班族,得攒半个月的钱才敢来这边消费一次。
唱歌是次要的,那些打扮妖艳的姐姐妹妹才是关键。
搂着胭脂水粉唱上几首靡靡之音,几杯酒下肚,好像能忘却所有烦恼。
等得到释放以后,再去家乡风味的餐馆宵夜,有些饭店是彻夜营业的,经营着饺子、冷面和火锅等,任你挑选,他们就是这样调味着生活。